贝暖:?
他长吁了一口气,坐起来,“蜡烛不对。”
贝暖这时才意识到,今晚的香薰蜡烛既不是熏肉之类的食物的味道,也不是花果香,而是一种说不清的甜兮兮油腻腻的奇怪香气。
什么意思?
贝暖的大脑仍旧不太听使唤,还在继续亢奋着,转了半天,忽然明白了。
“你是说咱们两个中那种药了?像里写的那样?阴阳合欢散什么的?真的?”
她的口气就像是中了彩票。
陆行迟十分无语,“阴阳合欢散?”
“里都是这么写的,”贝暖舒服地躺在枕头上,开开心心地咨询,“是不是还需要解毒?”
陆行迟居高临下地望了她一会儿,不动声色,半天才说:“不然你帮我解个毒?”
贝暖受蜡烛的影响,脑子欢快得像脱了线,不太灵光,跟他直言不讳地探讨。
“别闹了,用不着我吧。我一直就不太明白,为什么里中毒后,非得要找个女的才能解毒,自己来就不行吗?”
陆行迟比无语还无语。
“还‘自己来’。我并不知道该怎么‘自己来’,你教教我?”
他嘴里这么说着,并没有让她教的意思,从她身上起来,伸手把蜡烛捻灭,又下了床,拉开窗帘,把房间的窗子全都打开。
一阵凉爽的夜风立刻吹进来,带来外面空气清新的气息,薄薄的窗帘被风扬起,在房间中翻卷。
陆行迟站在窗口,双手撑在窗台上,望着窗外,呼吸夜晚的新鲜空气。
侧脸的线条刀凿斧削般清晰优美,眼神似乎也恢复了清明。
黏腻的蜡烛香味散了,贝暖的脑子也清醒多了。
贝暖想一想就知道,他是个矜持骄傲的人,并不想趁这种机会占她的便宜。
贝暖的脑子会转了,连忙从空间里取出一盏野营灯,打开放在桌上。
陆行迟走过来,借着灯光,拿起桌上的蜡烛看了看。
和前两天的蜡烛包装不一样,这蜡烛外面没有玻璃杯,也没有花哨的金属外壳,就是乳白色矮矮的一坨,上面完全没有任何标识。
“估计是蜡烛厂接各种订单,这种三不管的地方,不知道接到了什么单子,在蜡烛里加了不地道的东西。”
他开门出去,拿了两杯清水回来,递给贝暖一杯,自己也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