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枪没有掉,不过亲亲也没了。
贝暖正在这么想着,就看到陆行迟伸手过来,把她的枪立在旁边,顺手拉过她的一只手。
他和她十指相扣,把她的手自然地拉到唇边。
又一次,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动声色给了她的手指一个亲昵缠绵的吻。
和刚刚一样,他偏过头,在炫目的光晕中,微笑得像一个被世间美色与诱惑的大天使长。
贝暖懂了。
反正不管有没有捡枪做借口,他就是想亲就对了。
可惜倒转时间的异能现在进入冷却状态,不能再用一遍,否则就可以试试看他还会不会再亲一次。
被搞蒙了的可怜的“见证人”还在后座嘀咕。
“这几棵歪脖子树我刚才真的见过啊!那间小破房我也见过啊,窗户上少了两块玻璃嘛!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鬼打墙了吗?”
吉普车开了足有一个小时,才到了一片远离人烟的树林里。
树林里有一片隐蔽的临时营地。
营地入口站着站岗的哨兵,里面一大片空地,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人高的迷彩布帐篷。
邵白他们这次出来的人总共大概有二三十个,不知道是有什么事,让他们特战队的人专程深入感染区。
营地里除了军人,竟然还有平民。
有小不点包着尿布,在营地里开心地学走路,一会儿就趴了,扁扁嘴还没来得及哭,就被路过的军人用粗糙的大手抱了起来,轻轻哄着。
“这是我们沿途遇到的难民,”邵白说,“打算把他们带到附近安全的聚居点。”
难民们住在单独的一排帐篷里,邵白把他们带到那边,分了一顶六人帐篷给他们,特别地看了一眼贝暖。
陆行迟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向来都是住在一起,从来不分开。”
杜若认真点头,“没错。一女四男。”
贝暖:“……”
杜若补充,“我们很纯洁的,如果你想歪了只能证明你污。你是不是想歪了?”
邵白的脸又红了。
这个特战队长,明明看起来英气逼人,却从上午到现在,脸上红了一次又一次。
杜若的问题,回答“是”还是“不是”都不太对劲,邵白只得说:“那行,你们先休息,我刚刚看见已经开伙了,你们去后面最大的绿帐篷那边,就能领到午饭。”
邵白走了,杜若立刻要去吃饭。
江斐笑道:“我觉得他们不会有什么好吃的。”不过还是好脾气地陪着杜若出门觅食去了。
唐瑭看看贝暖和陆行迟,扔下一句“暖暖姐,我也去看看”,也溜了。
帐篷里只剩贝暖和陆行迟两个人,气氛有点微妙。
贝暖脑中又蹦出他刚刚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