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迟微微蹙着眉头,神情有点焦躁,“你忘了,他说他的实验,并不是为了测试动植物变异的末世。”
他想测试的是人。
贝暖又闻到了甜而冽的酒香。
香气弥漫在整个楼梯间,大概因为空间小,比刚刚在街道上的时候还要浓郁。
贝暖有点奇怪,“我不是刚刚帮你做过临时标记吗?书上都说,临时标记一次后能坚持很长时间。”
可是他怎么看都像是又进入了发情期。
陆行迟不出声,伸手扶住楼梯扶手,继续下楼。
又走了一层,贝暖突然意识到,他摇摇晃晃的,好像快站不住了。
她伸出手去扶陆行迟,“你很不舒服?我扶你下楼。”
陆行迟并没有拒绝,松开楼梯的扶手,用胳膊搭住贝暖的肩膀。
他整个人都靠过来,半身的重量结结实实地压在贝暖身上,快把贝暖压趴了。
陆行迟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被贝暖架着,两个人踉踉跄跄地一起往下走。
贝暖琢磨,他这状态比刚刚做临时标记时严重多了。
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深度发情吧?
贝暖努力撑住他,心中给自己打气:我现在是一个a,a要负起a的责任,把很不正常又很重的o运下楼。
“暖暖……”
他在贝暖耳边轻声地叫她的名字,声音和平时很不一样,带着长长的尾音。
贝暖转过头,发现他根本没在注意脚下的台阶,而是在望着她,眼神迷离。
“暖暖,你好香。”他用鼻尖蹭着她的耳畔的碎发。
贝暖跟他客气,“还好还好,你也很香。”
他是真的很香。
这样架着他,好像被他的香甜的气息包围了,贝暖完全是靠着脑中的最后一线清明和身为a的觉悟硬撑着往下走。
“我们好像……不用再往下走了。”他在她耳边低声提醒她。
贝暖突然醒悟,他说得对,小三说过,只要离开顶层就行了,他俩已经下了好几层,用不着再往下走。
他迷糊着,脑子竟然还有一些部分在工作。
现在只要等着时间一到,炸弹爆炸,任务就成功完成。
贝暖松了一口气,把他放下来。
陆行迟的人几乎是软的,顺势坐在楼梯的台阶上。
他靠在扶手的栏杆上,半仰着头,好像透不过气一样,用手解开领口的扣子,又继续向下,一口气松了胸前的好几颗扣子,露出胸膛。
“暖暖,过来,再帮我标记一次。”他说。
以他现在这种状态,想都知道临时标记根本不会有用,这时候咬他一口,只会让事情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