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只当是自己误解,这回仔细一兜,她买的床上用品、温柏义日常的衣服都没了,甚至电动剃须刀也一并失踪。
一切明了。也是,他在家哪会让家乱成这样的。
温妈在桌上看到一沓文件,写着离婚协议书,当时就哭了,看清名字不是自己儿子儿媳,又默默洗了把脸,等到温柏义到家,她已经跟尔惜聊了会了。
尔惜难得没有加班,坐在懒人椅上喝咖啡,他伸手把她拽起来,严肃道:“这种软垫不能再坐了,你过几年颈椎就要废了。”
尔惜浑然不觉,好了颈椎忘了疼,把手上的咖啡杯递到他嘴边,“喝两口吧,醒醒脑。”
他鼻头一皱,刺鼻的味道呛进鼻腔:“这是酒。”
“哎,我太害怕这种时刻了,”她朝厨房努努嘴,“你妈好几年没对我这么笑过了。”
“我妈对你够好了。”他瞪她一眼。
“我没有说不好,但这次是特别真心的那种好!”她哈哈大笑,浑不知耻,“就是无比希望我可以一辈子做她儿媳的那种真心!”之前有一种,因为她是儿媳,不得不接受她任性妄为的无奈。
尔惜有点嗨,情绪倒置,在该严肃的时候飘起来了。温柏义夺过她的酒杯,问她,“你准备怎么说?”
“我准备老实交代。”她耷拉下眼。
“什么?”
“我说我对不起你。”她说完看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锤他一记,“我以后会好好跟你过日子的,”她委屈地扁嘴,“我想过了,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虽然不喜欢小孩,但你喜欢,而我又做错了事,应该弥补你。”
“你的生育自由呢?”
“生育自由,就是我想生就生,现在我想生!”
温柏义跟她斗惯了嘴,“我也有射j自由,我不想射。”
他没注意到尔惜一个人在外面发呆,进厨房和妈妈打了个招呼,帮了会厨,再见尔惜她的亢奋劲儿全没了。
他观察了会她,同时应付她妈的太极,“房子租好了,那边有给进修的宿舍,对……不贵……条件应该不差的,有人会拖家带口去。”
他往尔惜碗里夹了块肉,被她一筷子退了回来,他夹回去,被她恶狠狠地摁进他饭碗的米粒里。
温妈倒是喜欢他们这样的互动,慈祥地笑道,“哎哟,闹什么呀,还跟小孩子似的。”
吃完饭他被他妈拉到房间问话,讲到半程,尔惜进来了,站在门边懒洋洋打哈欠,似乎对他们的话题毫不知情。
温妈笑笑,问她是不是累了,早点睡,“你五月过去,那边还冷着,不知道宿舍条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