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男人提出来,那么女性能在婚姻里抵抗这件事的能力微乎其微。
即便不用强,多说几句甜言蜜语,也会半推半就,秦苒不是刚硬的人,他们也不是陌生的身体关系,在性事上和好,是早晚的事,除非,温柏义有能力真正地干涉到她的婚姻状态。
他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不能这样,这将是秦苒自己的选择,只是,徐仑就诊的事情,他需要提醒她一下。
他毫不犹豫地打去电话,本能地想,只有一通电话,旁人问起来,又能说明什么呢?
春日晴好,阳光透进教室,照得人昏昏欲睡。
手机放在讲台上,屏幕一亮一亮,提示来电。秦苒在照本宣科,看了一眼没接,心中疑惑他怎么主动打来电话。
犹豫后,下课回了过去。
温柏义终于明白什么叫关心则乱,囿于情人立场和医者保密原则,没法说清楚。他不能说徐仑有患性病可能,只说,“今天我在医院看到你……先生了。”
“啊?”秦苒愣了一下,问哪个科?
“我的科。”
秦苒羞赧,“你打电话要说什么?”徐仑因为精子活性弱,就医过数次。部分农村人把生娃造人的活计看得很重,他对此讳莫如深,秦苒也跟着帮他隐瞒。
“我想说……”温柏义听她并无不意外,倒是意外了一下,“你知道?”
她咬唇,想了想还是承认了,“嗯。”
“他从重庆回来……”
“对,所以我这几天不去你那儿了。”说到后面,她把声音压到了底,怕他失落,柔柔叮嘱他,“想我了就吃饭。”
“那你下次见到我,会胖出十几斤。”
秦苒捂住嘴偷笑,心道,胖出十几斤身材也正好,他身姿峻拔,多点肉根本看不出来。
但这样一来一去,就说个没完没了了,秦苒没说话,很快听见了对面默契的再见。
只是,温柏义回去越想越不对,秦苒不应该这样淡定,也许他们的沟通中有信息差,他拿起手机,反复思忖,还是收了回去,下班去了一趟玉鼎。他需要当面确认。
区与区之间正逢高峰,他堵了会,六点才到。彼时霞光尽数敛去,只剩点残喘的天光尚未闭去缝隙。
徐仑是前几日突然回来的,看见阳台上晾的男款t恤,喜上眉梢,搂着秦苒说,居然给他买衣服了。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我买的衣服吗?”这是温柏义给她穿的,纯白色t恤,没有任何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