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是吗,颓丧地开口,“那……”
秦苒轻咳一声,掩饰道:“好好好,就祝泼皮遇见更好的主人。”
他捏着另一只船,“是一起放还是?”
“这上面有字啊,你写了字,我可以看吗?”嘴上在问可以看吗,却一眼看清是自己的名字,脑袋一嗡,低问,“你干嘛写我的名字啊,不是给泼皮的么……”
“你给泼皮的啊。”他掩饰,想要换一艘,被她躲过,对着晚灯的暗光,“这个黑乎乎的是什么?扁豆?”
温柏义并不想提写字画图的个中曲折,随意联想糊弄道:“是个肾。”
“啊?”她疑惑地看向他,下一秒,海浪拍打她的手,冰凉的海水激得她一激灵,小船脱手,她来不及看清那颗“肾”了。
“瞎画的。”
“肾很好画吗?”
“我们术前谈话画肾、前列腺以及……”他重重咳嗽两声,明示话中无法言说的部位,“都是家常便饭。”
她望着夜空想了想,“那你画画还不错?”
温柏义想到她老公的专业,不便卖弄,“路人水准。”
夜里海风不断,浪花翻涌,小船很快被卷跑。温柏义也将船顺势送入海里。
秦苒说想起了一句诗句,温柏义问是什么诗?
“一夜苦风浪,自然增旅愁。”
温柏义惆怅,“要说我宁可一辈子挨这旅愁。”
“那以后就在这儿买套房,”她张开双臂,拥抱晚风,好妹妹的歌刚好结束,尾音荡漾在耳畔,“住在青澳湾,每天吃海鲜,看海,在海边散步。”
“你不吃海鲜怎么办。”
“我就不住在这里,我的理想居住城市是成都。”
“懒洋洋的城市。”
“是的,但我不喜欢吃辣,”她仔细思考起来,“算了s市也挺好的,交通方便,生活质量佳,居民素质高。”
“你是s本地人吗?”
她不答反问:“你是吗?”
他点头:“我是。”
“我也是。”她补充,“五代,不对,三代城镇居民。”
他说:“没听你跟他们说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