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这些自诩成功的男人总以解救风尘女为己任,搬出的借口也无比正直,他们试图用自己的君子做派为盾牌,对女人的婚姻道德枷锁进行防护,殊不知,秦苒手机里有几十张他与小敏的亲密照片。
只是工作,别无私心。狗屁。
没有捉奸在床,但情愫爆棚是板上定钉。
她经历过,知道仅是眼神与呼吸,都足够婚姻里有色心没色胆的人高潮。
“你剁。”徐仑说着就解裤子,翻出抽屉里的瑞士刀,“我一切都是你的,每块肉都是你的,红的白的,每一滴都是你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秦苒不相信男人为了证明这种虚无的“清白”会说出这么多可笑的话。
她双眼布满血丝,在这场婚姻车轮中耗尽了精力。换作以前,她肯定就原谅了吧。
这些出轨男人在求和时死缠烂打一如追求你,你当时怎么中招,现在还是怎么投降。
今天她真的割了他一块肉,但伤敌八百自损三千。“晚了。”
“宝宝。”他几乎在恳求。秦苒此人文文静静,犟起来十头驴都拉不回,他了解她,所以此刻真的什么方法都想求她原谅,“我真的没有,我不敢,”他掰开刀片往她手上递,“你看我哪儿不舒服就撇哪儿,真别这样。”两眼无神,一潭死水,他看得心疼。他借着酒劲使劲抱她哄她,在她脸颊嘬上重重的吻。
“不如你撇了我吧。”秦苒苦涩地冷笑出声来,两行眼泪扑簌簌凄楚流下,“我才真的想死呢。”
薛尔惜下班,经过小区门口,发现前几天装修的门店解开了施工布,正在测量灯牌宽高。
是一家宠物店。
她上前问正在做清洁的男人,店做宠物美容吗?
老板很热情地说主要做美容,也会看看病。“新店酬宾,办卡优惠。”
“谢谢,有需要我来。”
温柏义与薛尔惜还住在他爸妈名下的老房子里,因为离他们两人单位都近,所以婚后迟迟未搬入装修好的婚房。老房子的构造总是古怪些,客厅有一半朝北,不见阳光,如果不开灯,晴好天气也暗沉沉的。
此刻家里没人,冷冷清清的。
她打了个电话,温柏义术室的巡回护士接的,说小温正在手术,今天是他们组的手术日。
打开电脑工作了会,想起那宠物店,怕自己等会忘了赶紧拿出张便利贴,写下【小区门口开了家宠物店,洗澡还挺方便的。】
附近中大型犬洗澡的店在15公里外,因为不远,每次都带它走过去,洗澡费劲,走回来它就有些体力不支。
她是从来不惯泼皮,走不动就拖,路上跟一只闷狗吵架。
温柏义好声好气,走不动就抱,以致狗洗个澡,他湿成汗人,六十多斤的狗,说抱就抱,后来听到要洗澡,泼皮必须要他带着去。她说过他好几回,狗都养得这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