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对女性的渴望年龄段在我这里出现了极大的特异质,我不应该读诗的,要是这辈子只看文献,专注男性健康,也不会妄想什么浪漫。
我搬离了家中,有生以来第一次独居,婚前和父母住,婚后与太太住,最近一个人住,久违的自在。但我更想泼皮了,也很想念南澳岛,以及南澳岛的一切。
盼
回信!
温柏义
20x(x+1)年02月03日
————————信末————————
读完两封信,黑暗的车厢掩住她的心跳,以及从中生出的毫无理由的快乐。
她像个新手,两手扶着方向盘,瑟瑟发抖,僵着身体缓和情绪。
由信中可知,短短十余日,他从选择“诚实”到实现分居,秦苒为事情的进展震惊。她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在这中间奉献了多少推动执行的力量,细思之下她好像一个帮凶。
第27章11动摇
新年前,秦苒几乎每天18小时运转,勉强维持6小时睡眠。访客打扰到深夜,她不好没礼貌地钻进房间,继续女主人的角色。
去年徐仑欣赏的一位艺术先生在家中小住,热情地为他引荐了几位老者,女性角色这时候好像不能缺失,不需端茶浓水,也要陪侍左右。高谈阔论在耳边激荡时,她不免会思考起人生来,走神多咂摸两块话梅,被问及孕事时,她与徐仑都摇头回避。
他顾及她累,推她去休息,但她现在对他的活动及收入非常上心,课落下太多,本又不善操持钱财,只能多听点,支着眼皮软绵绵强撑。
他当她黏他,人前亲昵不免多了些。说到兴头,喝到酒酣,拽她亲一嘴,她先是推拒,多几口就耐受了,吻深了也由他去了。长时间的接触,秦苒与徐仑的隔膜不可避免的弱了。
年夜饭她坐车回徐仑老家过年,他牵着她在村里看星星,说起结婚前来他家,家里还是开放式茅坑,没有门,她憋着尿害怕不肯撒,他帮她看门的旧事儿,心中感慨。
秦苒望着眼前新砌的洋楼,也是好笑,心头跟着一软。当年她是真的很爱他了。
他问她,要不要去看羊。
她跟着一起去了隔壁家臭烘烘的羊圈,去年见到的那批羊基本宰光,只剩一只了,是羊角磕掉的那只,她认识。秦苒粲然一笑,像见到故友,挽起袖子,抓了把饲料草,送到它嘴边,面对非人类生物语气更加温柔,嗲嗲地让它不要吃太多,胖了就要被宰了。徐仑爱极了,不顾旁边老乡,凑到唇边,轻嘬了她一口,一如相识之初,她为一个吻心跳了。
但走回去的几步路,冷风将心头苦水与蜜意搅拌,味道恶心又避无可避,秦苒鼻音湿重地吸了吸。
徐仑抓住她的手,使劲捏,也憋着股气。回到家里,暖气又关了,他妈妈舍不得电,想着这么大的家开空调太浪费了,他捂着秦苒冰凉的手讲了几句呛话,吓得她打他,忙说没事,安慰起委屈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