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温柏义为难地在主屏幕上找起qq,“我密码都不记得了。”
“那就算了。”
“秦苒。”他低下声,“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他的意思是回到s市后,他们可以像朋友一样交流生活,这并无不妥,他生活里有女同学、女同事,可能都清楚他和尔惜的关系,从无暧昧线延展。
也正是这句话,把左右纠结的秦苒泼醒。“赌第二轮吧。”她没有任何犹豫的,“我只有这个可以给。”
温柏义鲠住,盯着她好一会没说话。
电话铃打破夜晚,秦苒心里骂,神经病,半夜打电话,扭身一看是徐思伦,她直接关机,懒得理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温柏义已经进了房间,“饿了吗?”
“你怎么老这么问。”她多少心烦。
“因为我定了紫菜炒饭,”温柏义手抄进了兜里,十指情窦初开一样无所适从,隐隐为自己卑微的加微信恳求被拒绝而局促,“你不吃,就只能我增肥了。”
秦苒蹲在床边叹了口气,柔下声来,“在哪儿啊?”
他们左右推拉,终于决定一起下楼取外卖。
踩在松软的红毯,秦苒认真地告诉他,“你真的不胖。”
“我知道我不算胖。”
“可你今晚只吃了两个螃蟹。”其他一点都没沾,净在给他们转菜。
他弯了弯唇,尽力喜行不于色,“那也饱了。”
“你确定?”第一天遇见他的晚上,那顿并不美味的晚餐他吃的并不少。
走动间,晃动的手臂不停碰到对方,又都没分开,就这么任手臂、手背擦碰,按电梯的时候,温柏义终于握住了她的手,“等会在你房间吃?”
“你也吃吗?”
“我不吃。”
“……”
“我看你吃。”
“你真不像个医生。”
“那我像什么?”他加重了握她的力道。
她想不出来,医生是有点血腥的职业,就她的就医经验来看,医生都是快人快语,利落干净,争分夺秒。温柏义并不是这种类型,他认真周到,对老人有耐心,能和明明这种人打趣交流,甚至床笫上锋的雄性战场,他也丝毫没有粗鲁的压迫。她笑了起来,如此想来,这样另类的稳重也很适合医生,临危不乱。
“反正就是很温柔,佩刀也温柔,配枪也温柔!”
“配枪?”温柏义噗嗤一笑,“语文老师真的……”
秦苒脸红,怎么冒出这个词,试图挣脱他的手,“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