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头,说知道。
秋日凉意颇盛,高出望下去,城市淬满饱和不一的金色。
温柏义抬手,又看了眼表,刚掏出手机,秦苒开着一辆老款黑色奔驰姗姗来迟,慢慢吞吞停在了林荫道旁仅剩的车位。
师傅揣着腰包冲过来,似要阻拦,温柏义冲收费的师傅招手,表示自己的朋友到了,就是这辆。
医院附近车位难求,他特意出来帮她留的。
秦苒锁了车,打开后座拿了包,煞有介事还戴了口罩,“其实我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她术后八天还有点勾勾绕绕的淡血,百度后问了温柏义一句,他着急上火让她来趟医院,秦苒自然是拒绝,谁人流跑两趟医院的。
温柏义说,那行,你不来我就就去你家找你。
秦苒的验血报告由温柏义同城快递给她,所以留了地址。本意是保持距离,不必多见面,实则在无意间加了一道纠缠。
她有闪过一丝不安,但羞耻的是,更多的是期待。这几夜,囹圄生活里,她无聊到把他朋友圈的各种医学报道通读了一遍,咬牙切齿地逼迫自己忍住聊天。
他抛出坚持后,甚至都来不及多虚几招,自己的车去年检了,秦苒开了秦裕津的车来。几天礼貌的微信聊天给了她一种错觉,他们真的可以做朋友。
“你的车吗?”温柏义第一句话便是问车。
“怎么?我爸的。”她回头看了眼,少说几个月没洗,脏兮兮的,说是深棕也不为过。
温柏义挑眉,“有钱。”
“奔驰就有钱?”她不信s市本地人是这个标准。
“如果是你开奔驰,不一定有钱,但你爸开,那他的经济状况是不错的。”他们由医院的南门进去,这个门除了老员工基本没人知道。温柏义扯开假锁,委身进门,冲她招招手,“这里。”
秦苒疑惑那个门,“你每天上班都走这个门?”
“这个门一般没人走。”
“那我下次开到那条路上,可以走吗?”
“可以啊,小心手就是了,那个锁锈了,如果割坏了手要打破伤风,就为少走几步路,不值得。”
“那你刚刚?”
“我一般也不走这里,主要是,”他清了下嗓子,“你不太舒服,少走几步。”
“哦,谢谢啊。”
“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