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清倒了一杯热茶,宋凤宁端起茶盅。
喝了几口茶水压惊,对顾先生崇拜的小眼神,说:“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该怎么报答先生。”
顾聿清悠闲地呷了一口茶水,“你记住就行了。”
这个回答出乎宋凤宁意料,她以为先生会谦逊地说,这没什么,你是我学生,你有危险我当然要救你。
顾先生救了自己,自己总得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说:“我以后给先生收拾屋子,做饭……”最后声音小了,“我不会。”
“好,礼拜六礼拜天休息,你一周收拾两次屋子。”
顾凤宁又眨了几下眼睛,顾先生连客气都没有,自己欠着他一条命,收拾屋子还一点,要是先生欠自己的就好了。
这时,火车启动了,意外两个便衣警探又回来了,一个警探对顾聿清说;“刚才的事谢谢先生。”
“不用客气。”
另一个警探说;“这是个职业女杀手,我们跟踪她很久了,又被她逃了,我们接到线报,这个女杀手从申城出发,去杭州执行刺杀任务,刺杀对象我们现在还不清楚。”
刚才说话的警探说;“这个女杀手几次都被她逃脱,有两次我们周密布置,都没有抓住她,请问先生是我们同行吗?”
“不是。”
顾聿清一向话不多。
宋凤宁说;“他是我先生。”
“你先生?”
宋凤宁点点头。
两个警探互相看看,教书先生有这样的伸手。
“感谢先生出手相帮。”
两个警探客气一番走了。
两人走后,宋凤宁紧张地凑近说;“女杀人去了杭州,不会遇见吧?”
女杀人认识自己了。
“你怕?”
宋凤宁摇摇头,“有先生我什么都不怕了,先生真有本事。”
顾聿清斯斯文文,宋凤宁怎么也想不到顾先生的伸手这么厉害,她在顾先生怀里特别有安全感。
顾先生深藏不露,日后成为大佬,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顾先生如果不来,她小命保不住了,应该感谢宋宜秋。
天黑了,火车到站快半夜,宋凤宁在家时,九点半就睡觉了,最晚不超过十点钟。
车厢灯熄了,只有旁边两盏小灯亮着,灯光照射范围小,整个车厢一片昏暗。
宋凤宁仰靠在软座,两只眼皮合上了,有顾先生在,她睡得很安心。
头等车厢里,人们大多睡了。
暗中顾聿清的眼睛雪亮,适应了车厢里昏暗,看着对面软座里睡觉的小姑娘,穿着肉粉色洋裙,粉白的脸,长长的睫毛垂下,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气息清浅。
这丫头没心没肺,刚经历危险,这一会便熟睡了。
他眼睛都不眨,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他守着她,再也不能让她出那样的危险,是自己大意了,幸好有惊无险,他很后怕,宋凤宁去洗手,他应该跟着,让她一个人去了,事后心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