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纵,龚破夭从窗子跃了出去。
人在半空,他就看到二楼的窗口飞出了几条影子。
难道他们都没睡?
脚一落地,龚破夭就飞上院墙,放眼一扫,看到十几条黑影散入大街周围的巷子。
略一提气,他就朝相距自己最远那条巷子追去,留下较近的巷子给其他人去追。
从院墙飞到街树的树冠,龚破夭就象达摩踏叶过江,犹如踏浪一般,身子顿然飞射了出去。眨眼功夫,他就追到百米外的那条巷口。巷子没灯,只有月色。
目光往巷子深处一扫,他看到一个黑衣人在飞窜。
跑不了啦。龚破夭心道。回头看了一眼,尉迟风他们也都追入了各条巷子。
第七十七章偷袭者是谁
进了巷子,龚破夭鼻子一伸,仿若青藤般灵敏的触须,就触向了春天的每一缕气息,触向巷子的夜息、月色、风息、花息、屋墙的陈年气息。在这些气息当中,他嗅到了一股淡幽幽的肤息,肤息中还夹带着汗味,无疑是刚刚留下的。肤息幽幽,阴性大于阳性。
咦,黑衣人是个女的。
她是谁?
不会是中村手下的安室美惠吧?不可能啊。
一路上,既没有见到有人跟踪,也没有日机在他们头上侦察,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
再说,他们都是临时秘密抽调的军人,既非大官,也非要人,有什么必要来偷袭他们吗?
难道是尉迟风搞的演习?
不是。
龚破夭再嗅嗅那淡幽幽的气息,一种野母猪发怒的杀气是那么的明显,就象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似的。人和野猪同属动物,本能是一样的。正是这种本能,让人会暴露出动物最深层的意识。这是伪装不了的。
如果是搞演习,对手绝不会充满杀气。而这种杀气,就象有着杀父之仇似的,那么逼人。
但偷袭者的目标是谁呢?
尉迟风‐‐
嗯。
这倒有可能。
在他们当中,唯独他尉迟风是特工,而且是特别行动处的中校。
虽说中校不算大,但比起他们来说,却是个重要人物。其他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混上了个少校、上尉、中尉。而他尉迟风难道足不出户,就凭着父亲的关系,走个后门什么的,就升上了中校?
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