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太炀慢慢爬下床,龙爪落地的一瞬间,身躯庞大了不少,龙鬃翻飞,长至可供人骑乘的大小。
他说话时利齿若隐若现,“上来。”
越凉懵懵懂懂,爬到太炀的背上坐稳,顺手抓在了龙角上。
太炀:“不要碰龙的角……”
越凉自顾自调整着坐姿,一时没听清,“什么?”
“罢了,孤什么也没说。”太炀摆摆尾巴,脑袋扬起看向窗外,“坐稳了么?”
越凉:“坐稳……咦——呀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太炀便冲了出去,罡风卷得屋内一团糟。
硕大的黑龙盘旋而上,御风在林间飞行,沿着树枝和藤蔓迅疾而上,速度快得惊人,卷落无数枝叶。
越凉:“太快了啊啊啊啊!!”
他紧闭着眼,伏低在太炀的颈间,缩紧身子力求不从他的身上掉下去,耳畔是簌簌的枝叶晃动声和呼呼风声。
一个瞬间,只听哗的一声,太炀冲破了茂密林冠,飞悬在森林上空。顿时,周遭一片空旷寂寥,夜色深远,月光亮得好似白昼。
越凉甚至被月光刺得眼睛发酸,搓搓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太炀带他来到了一棵大树顶部,从这里望过去,可以将周围的景色尽收眼底。
月亮圆润硕大,晶莹似二月梨花,森林静默无言,更远的地方是黝黑的山脉和平原,再往那边,是笼罩在薄雾中的未知土地。
越凉沉默地看着四周,站得高,可以将整片森林尽收眼底。
“原来,我们住的森林这么高,都高进云里了。”他抱紧了太炀的颈子,避免自己掉下去,“这月亮真好看。”
太炀说:“你以前常常拉着孤,爬到屋顶上赏月。”
越凉顿了顿,轻声问道:“我以前,和现在比起来,有什么差别么?”
太炀说:“以前你说喜爱赏月,月似君子,七分润,三分寒。”
越凉于是笑了:“现在也喜爱,看来没什么差别。”
太炀顿了顿,才道:“还是有差别的,从前孤未曾带你赏过月,都是你拉着孤。”
“后来你说你不喜欢了,孤也把这事儿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几天码字加码大纲,我的手腕又开始疼了,贴了块膏药,码字的时候手指挥洒,味道飘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