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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你怎么知道的？你跟他有整整十五年都没见过面。&rdo;

约瑟夫轻蔑地一嗤。&ldo;他或许是没有继续住在这里了，但一切跟以前没两样。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每一个被他始乱终弃的玩物我都清清楚楚。没错，是有几个不好打发的，不过只要价位合适就没有收买不下来的人。&rdo;

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肖恩感到胃里一阵恶心。&ldo;你真有病，&rdo;他小声说。&ldo;他知道你用钱收买他的情人跟他分手吗？&rdo;

约瑟夫扬起一边眉毛。&ldo;他当然知道。他是我儿子。他不傻‐‐除了他愚蠢地坚持自己是同性恋这点。&rdo;

肖恩摇摇头，站起来朝门走去。这男人已经不可理喻了。

就在他打开门的时候，约瑟夫的话音令他停下脚步。

&ldo;开个价吧，怀亚特先生。万事万物都可以开价买下来的。&rdo;

&ldo;有些东西就不行。&rdo;肖恩走了出去。

没有买不下来的人。

这就是约瑟夫&iddot;拉特利奇教给他儿子的东西。

肖恩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更同情哪一个：是拉特利奇，还是他的父亲，或者他自己。

第十二章

过了半个小时，他总算在露台那儿找到了拉特利奇。

&ldo;我要回家了，&rdo;肖恩说。

拉特利奇的背影一僵。他转过身来，手里夹着一支烟。

怪事。直到昨天之前，肖恩都以为他不抽烟的。

拉特利奇深吸一口烟，用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打量起他来。&ldo;为什么？我们说好了明天才走。&rdo;

&ldo;我跟你父亲谈过话了。&rdo;

拉特利奇怔了片刻，然后一抹嘲讽的冷笑浮现在他脸上。&ldo;他给你出多少？&rdo;

&ldo;很多。只有白痴才会拒绝。&rdo;

拉特利奇转过身。&ldo;恭喜你。这是你有生以来赚得最轻松的一笔钱了。&rdo;

肖恩直直地回瞪着他。&ldo;怎么说呢，我们早就一致认为我是个笨蛋了，不是吗？&rdo;

短暂的安静。

拉特利奇笑了一声。&ldo;你应该收下那笔钱的，怀亚特。&rdo;

&ldo;我不喜欢他。&rdo;

拉特利奇再次转身把烟扔到地上用鞋踩灭。&ldo;没人喜欢他。就因为这个原因不收那笔钱很不明智。你我都清楚，收不收我们都会分。&rdo;

&ldo;你我是清楚的，可他不知道。&rdo;肖恩昂着头说。&ldo;我收下他的钱对你来说无所谓吗？他以为我是你的男朋友。&rdo;

拉特利奇嘴角一拧。&ldo;从我十五岁的时候起，我父亲就在用钱买通我的男友们跟我分手。你又不是第一个。老头子一根筋得不行，以为只要把每一个我想认真交往的对象都弄走，我就会娶个听话的小姑娘。不过这次我有点意外。一般说来只有当对方跟我来往超过一个月后‐‐这种情况不多‐‐他才会看不下去。&rdo;

肖恩瞪着他。&ldo;你的意思不会是他们每个人都收了他的钱吧。&rdo;

&ldo;不。不是每一个人。但大部分都收了。&rdo;

拉特利奇的脸上像是挂着一副不为所动的冷漠面具，肖恩把手攥成拳头别过眼不去看他，他强按住想要伸手过去触摸对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