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rdo;
汪家珍一听,心里跟明镜似的:&ldo;又是压根就没有答应过,是吧?&rdo;
&ldo;……&rdo;
陆酒酒不耐地挣掉汪家珍的束缚,整个人又颓废了一度:&ldo;知道还问。&rdo;
&ldo;所以呢?&rdo;汪家珍恨铁不成钢地上下指指她:&ldo;就这么破罐子破摔来讹你亲娘是不是?&rdo;
打嘴仗她向来不是汪家珍的对手,更何况此时也完全没有那个斗志,于是干脆伸出一根手指头,以绝后患的说:&ldo;过了今晚,明天以后,我保证重新振作起来,年底就把自己嫁出去,绝不跟您赊账,您放心好了!&rdo;
赌气说完,灵活地从汪家珍咯吱窝下钻了过去,然后&lso;哐&rso;地一声把门甩上,吓了汪家珍一跳。
她摸了摸鼻尖上的凉风,被陆酒酒少有的恶劣态度刺激得悻悻然,愣了几秒,才在门外委屈又不服气地嚷了一句:&ldo;你就会吹牛!&rdo;
陆酒酒气呼呼地一掀被子,想意气用事地顶一句&lso;吹牛不是人&rso;结果脑内一转算了下日子,立马怂得悄无声息。
尼玛这都九月底了,还剩三个月。
年底嫁人?
不存在的!
‐‐
第二天任平生开始调休,月底连休三天,这意味着国庆节期间又要值几天班的节奏。
不过对于他而言早就习以为常,如果哪次节假日他能正常休息,反而会有点不真实的戚戚然。
一大早起来,他就在纠结要穿什么衣服。
运动装有几套,登山服也有几套,穿哪个款式显身材?穿哪个颜色显肤色?
头发呢?
就这样柔顺的耷拉着,还是打点发蜡吹个发型?
等终于换好衣服,吹了发型,打扮得风流倜傥准备出门,蹲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一眼瞥到刚吃完小黄鱼,一身粉色公主裙打扮的肥猫,正昂首挺胸,迈着标准猫步跳上窗台去撩拨隔壁家的小母猫。
任平生换鞋的动作忽地顿住,盯着窗台上那个舔爪子舔脖子、舔肚子舔屁屁,搔首弄姿个没完的肥猫看了好一会儿。
眼神凝固,又微一闪烁,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似的,有些不可置信地打量了一下自己:
衣服这么鲜艳,发型这么骚气,又刮胡子又修眉,再一抬手闻闻手腕间的脉搏‐‐
我的妈,不要脸,居然还喷香水了!
是去爬山还是去选美?
他在干什么?
什么时候堕落得跟娘炮一个属性?
他瞬间暴躁地挠乱头发,一边&lso;唰啦&rso;地脱掉颜色耀眼的运动衣,一边&lso;噔噔噔&rso;地跑上楼,拧开浴室的水龙头,洗头洗澡重来一遍。
再次整装出门,已经是半上午了,陆酒酒虽然没催,但他自己也知道时间耽搁得有点晚。
怕她等急了,上了车就准备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lso;别着急,我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了&rso;,结果还没拨,那边恰巧发来了一条微信,说的是:&ldo;你不用来接我,我这边有直达的公交,很方便,待会我们在山脚下的凉亭里集合。&rdo;
不用接?自己坐公交过去?
&ldo;这么淡定?&rdo;任平生偏偏头,有些纳闷:&ldo;都好几天没见我了,一点不期待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