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纳闷儿地看着她:&ldo;你很冷吗?&rdo;
&ldo;啊?&rdo;她也斜了斜眼睛,否认:&ldo;没啊,不,不冷啊。&rdo;
&ldo;你全身都在发抖。&rdo;瑶光指着她,微露担忧:&ldo;身体不舒服吗?&rdo;
陆酒酒极力平复下内心的波澜壮阔,暗暗轻舒一口气,笑着说:&ldo;没有,我挺好的!&rdo;
前所未有的好!
…
任平生在小区楼下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前二十分钟,还能心平气和地安慰自己,不就吃个饭嘛,能有多大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了。
半个小时后,手搭在方向盘上一下接一下的叩着,没事没事,吃完饭不得聊会天嘛,估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一个小时后,他坐车里把腿抖得跟癫痫似的,回来了吧,也该回来了吧,是不是到小区门口了?
他伸长脖子看一眼,没有啊?
等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实在不行,气急败坏地下了车,还是没看到她的身影,一时忍不住踹了车屁股一脚。
结果车屁股没事,长时间抖腿的脚给震麻了,酸得他龇牙咧嘴的蹲下去揉脚脖子。
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汽车轰鸣声,一偏头,终于看到陆酒酒袅袅娜娜地从那辆闷骚的红色跑车上下来。
同时跟着她下来的还有驾驶座的那位黑衣男人,俩人站车旁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最后那男人拍了拍她的肩才上车离开。
陆酒酒目送瑶光的车子直到融入夜色里,才回头准备往他们家那栋楼走,然而一回头就看到了黑着个脸站在不远处的任平生。
正好他旁边亮了个路灯,橘黄色的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连带着额前的碎发都是一片温暖的颜色。
尽管此刻脸色不怎么好看,但样子,始终是那副让她心动不已的样子!
一瞬间又想起谭嘉雨说的那些话,她忽然疑惑地歪歪脑袋,总觉得这个拉长着脸,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剜个窟窿的男人不可能说出那么肉麻兮兮的话。
她遗憾得要死,那天晚上,怎么就跑了呢?
纷繁复杂地想着这些,还没回神,路灯下的男人已经快步冲了过来。
在她面前站定之后,稍稍一扬下巴,酸溜溜地问了一句:&ldo;他就是你那个什么膀胱男神?&rdo;
&ldo;瑶光!!&rdo;陆酒酒皱眉纠正。
他不屑冷哼,眼尾扫了她一下,信心十足的显摆:&ldo;恕我直言,长得没我好看!&rdo;
陆酒酒翻了个白眼,撇撇嘴,&ldo;人家不靠脸吃饭,靠的是才华。&rdo;
&ldo;我……我靠的也是精湛的医术!&rdo;他不甘示弱地为自己辩驳,深怕叫人给比了下去。
这反应和以往不冷不热的态度可不一样,陆酒酒一脸怪异地看着他,眸光忽地转了转,想笑又忍住了。
感觉真是新鲜!
她还不敢十分确定,同时心里又忍不住冒出个蔫儿坏的主意,既能逼他说实话,还能乘机逗一逗,也把从前在他那里受到的窝囊气讨讨回来。
于是又憋了憋笑,露出满脸的意兴阑珊:&ldo;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睡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