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爸那时候醒悟了过来,觉得自己对不起妻儿,就自杀了。”
贺临笛听到这里一阵唏嘘:“这……”她已经找不出形容词了,但还是形容了下,“人生太艰难了。”
车子已经开到了停车场外的宽阔的道路上,池说“嗯”了一声:“是啊,我后来看不下去,就安慰了她几句,她还加了我微信。”她说,“现在每天都会发朋友圈,她已经有了新生活。”
“那就很好。”
“我们吃什么?”
“话题转这么快的吗?”贺临笛愣了一下。
半小时后,两人出现在了之前贺临笛请她吃过的奈斯西餐厅,今天是周一,这边的生意稍微没那么热门,不过贺临笛是会员,也不会让她等多久。
吃饭途中,池说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看见贺临笛旁边站了一个人,那人是个女生,她正在跟贺临笛交流着什么,之后就拿着自己的本子和笔欢快离开了。
池说走过去坐下:“小粉丝?”
“不是,是我之前交流过的摄影的技术的一个女生。”
池说想起来了:“在柳城的时候那一场吗?”
“对。”
“她来找我要签名。”
池说弯着眼睛:“贺老师,我发现了,你在娱乐圈摄影师圈里面绝对是口碑人气双的那一个,又有作品又有奖项,非得类比一下,你就是摄影圈中的祁斯乔。”
贺临笛给了她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你还是快吃你的意面吧。”她说完翻出了手机,“沈渠……今天有联系我。”
池说卷着意面,吃之前问了句:“说什么了吗?”
“她说她回国了。”
“这么快?”
“她妈想家。”
“哎。”
池说垂了垂眼睫:“家庭永远都是牵绊,不是想割舍就能割舍的。”她说完又问,“那她还说什么了吗?比如什么时候一起吃个火锅之类的?”
贺临笛摇了摇头:“没。”她猜测道,“可能得抑郁症治好了之后吧。”
气氛因为沈渠而发生了一点改变,没有尴尬,而是纷纷有些感触。
沈渠的抑郁症什么时候能治得差不多是个未知数,五年的时间真的可以吗?池说不知道,但她依旧是衷心祝愿沈渠可以早点不受这病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