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叔叔,您怎么过来了?”沈卓礼看到他出现,目光有些诧异。他示意周秘书先离开病房。
“翟思洛,你在这儿干什么?”翟鹏语气不善。
“那您又出现在这里干什么呢?我是来探望病人的,您这么气势汹汹的是什么意思?”
进来之前周秘书就跟他说沈卓礼受伤了,当时翟鹏还觉得沈卓礼大概在演戏,现在见到他脸色苍白的坐在病床上,又有些不确定了。
“卓礼,既然你也生了病,应该知道重病的人有多么不容易。我上午去看了沈老爷子,他躺在病房里已经只剩半条命了,你难道一定要把他逼到死路上不可吗?他好歹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沈卓礼无奈的笑了笑。
“翟叔叔,您可能误会我了,我把沈正德转到了最好的医院,也请了最好的护工照顾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他怎么样。”
“那你把整个沈氏大换血,又撤了你大哥的职,还要把你二哥送进牢里,你是不是太心狠手辣了一点?这些可都是你的血亲啊。”
“爸,你说这些话就不会良心不安吗?你知道卓礼哥哥是因为什么受伤的吗?就是因为被沈建业捅伤的!他进牢里那是罪有应得!”翟思洛满脸气愤。
沈卓礼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冷静,不要生气。
他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尽量平和的看着翟鹏。
“翟叔叔,这些话是沈建军让你来说的吧?您放心,我撤沈建军的职位,是因为他没有管理才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德不配位,但是维希的职位我还保留着,还给他升了一级。就像您说的,我也是沈家的人,怎么会不希望公司好呢。”
听到沈卓礼是被沈建业刺伤的,翟鹏那股气又发不出来了,好歹沈卓礼还留着沈维希的职位,没把事做绝不是。之前他跟沈家当亲家时,他跟沈建军走的比较近,两人脾气相投,也有很多共同话题,关系一直不错,现在看到沈家落难,他自然没办法无动于衷。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是沈家先亏欠了沈卓礼,现在沈卓礼想要报复沈家,也在意料之中。
“是叔叔冲动了,那你好好养伤吧。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我就先带走,不要让他在这烦你。”
见翟鹏要来拉他的手臂,翟思洛立刻排斥地转过头,抗拒道,“你别碰我,我就待在这里,哪都不去。”
“你这像什么话,之前才跟沈维希订婚,现在又跟他的四叔走在一起,简直荒唐!”翟鹏压低声音,手指用力得几乎陷进了翟思洛的手臂,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紧跟我走!”
“翟叔叔,思洛确实走不了,他现在在实习,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我要跟他沟通。”沈卓礼打断两人。
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睛里却有一丝冷光,翟鹏蓦然对上他的眼神,忽然觉得脊背窜起一股说不出的凉意。
是啊,他怎么忘了,沈卓礼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在沈家受尽欺负任人揉捏的私生子,而是在整个财富榜上都赫赫有名的资本的掌权人。要论权势和财富,沈卓礼几乎碾压身边的所有人,根本不会把他们翟家放在眼里。
他只好不情不愿的放开了翟思洛的手臂,只是临走时,不忘低声警告他,“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好歹要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不然这事要是传出去,翟家的脸要被你丢光了!”
“您都丢不光翟家的脸,我怎么会丢光呢?”翟思洛讽刺道。
翟鹏面色一变,黑着脸,大步转身出了病房。
翟思洛反锁上病房门,轻呼了口气,慢慢走到病床前,神色内疚。
“卓礼哥哥,不好意思,我爸打扰到你了。”
“没关系,叔叔也是一片好心,我能理解。”
翟思洛勾了勾嘴角,讽刺一笑,“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满口的伦理道德,实则自己也干过不少龌龊事。”
沈卓礼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他也隐约听说翟思铭最近在调查翟鹏以前的旧事,还查到了叶织的母亲身上,想来大概是翟鹏也有段不光彩的过去。
“小洛,别难过,你还有我。”沈卓礼轻轻的握住他的手。
翟思洛低下头,快速的抹了下眼角,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是无所谓的笑容。
“不管他了,把剩下的菜吃完,你再好好休息。”
沈卓礼住了三天院,这三天翟思洛只要一有空,就会去医院看他。本来李乐是打算给他放个长假的,没想到心动的职场刚拍完,另一边他之前拍的电影又要提前上映了,作为男主角,他自然有宣传影片的义务,需要跟主创团队去全国各个城市路演。
“要跑二十几个城市,这也太多了吧,说好给我放两个星期的假呢?”看着通告单,翟思洛一阵头晕目眩。
“小祖宗,我是真的没办法,已经帮你推掉很多通告了,可这是你主演的第一部影片,那些黑粉可都盯着呢,你现在不趁着综艺的热度卖力的宣传新电影,要是票房太难看,我们对投资方也没办法交代啊。”
“行了,我知道了,我尽力吧。”
翟思洛翻着通告单,眉头直皱。最忙的时候,他一天要飞三个城市,可是明天就是沈卓礼出院的日子,他算了下,在b市只有一场路演,说不定还能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