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道君魂识既然这般厉害,若不小心撞见人家行那……鱼水之欢,这可如何是好?&rdo;
薄冰琼玉成了火辣辣赤红一片,可声音依然清冷:
&ldo;未曾见。&rdo;
见郑菀不信:&ldo;修者魂识未经允许,不得入人屋舍。&rdo;
&ldo;……哦。那道君为何独独入我家门,夜闯香闺?&rdo;
崔望挪开眼:
&ldo;你自是不同。&rdo;
&ldo;哪里不同?快说,哪里不同?&rdo;
此时街道外梆子已经开始敲响第三声:
&ldo;……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rdo;
屋内却仅有烛火哔啵的声响。
&ldo;风妩城启明街,有一街的千叶海棠,常年花开灼灼,美不胜收,可本君从不在意。
&ldo;所以呢?&rdo;
&ldo;唯有移栽入府,由本君细细呵护、日日浇灌之海棠,她每掉一瓣花,她每落一片叶,都牵丝动心,让人不能忍。&rdo;
牵丝动心,不能忍。
这句话,像无数细小却又颇具分量的石头,重重砸入郑菀的心湖。
又痒,又酸,又软,又麻。
她默了默,笑嘻嘻地:
&ldo;所以,道君总忍不住偷偷将这海棠瞧上一瞧?&rdo;
崔望抿紧了嘴:
&ldo;……是。&rdo;
&ldo;崔望,你真可爱。&rdo;
&ldo;男子不可妄言可爱。&rdo;
崔望脸一下子板了起来,像又臭又硬的石头。
郑菀才不怕他。
这人就是个纸老虎。
&ldo;道君方才不是还问我,是不是欢喜温顺的?&rdo;
&ldo;唔。&rdo;
郑菀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