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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走走走，什么破地方，晦气的要命！&rdo;凌建国推着他们出去。

&ldo;什么人啊，欠钱还有理了！&rdo;秦磊扎好了塑料袋。

程宗叶点了根烟，让他把钱锁好，自个儿走到了屋外。

二手车交易中心是程宗叶开的，秦磊是他初中同学，在这帮他管旧车买卖。

他夹着烟，站在门岗那看刚发动了的奔驰车。

车子刚发动，凌意就打开了车窗透气。

车驶出车位，往门岗开。程宗叶就立在那，吐着烟圈看这车，车驾驶座的人，没钱还学人赌博，早听说他要面子了，房子车子都不肯当。

凌意往后拨拉着头发，车内无人说话。刚到门岗这，苏小娟瞥了眼窗外，立即喝道。

&ldo;关上！&rdo;

凌意吓了一跳，摸着按键就要去关窗。她侧脸寻见窗外一抹黑色身影，像是先前看到的那人，再往上看，吊儿郎当叼着一根细烟，正眯眼愣神望着她。

同样发愣的还有她，但只有一秒，她就立即关了窗户。

车子越驶越远，程宗叶的烟头都燃尽了，他随手扔在了地上，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一张脸。

凌鑫？凌意？

秦磊穿好衣服了，出来喊他。

&ldo;走不走啊？&rdo;

&ldo;你上个星期跟我说，找到他妹的单位去闹，他妹叫什么？&rdo;

秦磊哪里还记得他妹叫什么，&ldo;你问这个做什么？不都还了。&rdo;

他问自然有他的原因，&ldo;少他妈废话！&rdo;

&ldo;不记得了，姓凌吧。&rdo;

&ldo;就他妈说废话！&rdo;程宗叶踢了他一屁股，被他躲了。

&ldo;别磨蹭了，盖世勇他们还在澡堂等我们！&rdo;

他们在车上又说了这件事，搞得很不愉快，去爷爷奶奶家的时候，凌鑫直接没下车，调了车头就走了。

凌意刚才在车上听清了，屋里头有两个人，合起伙来骗凌鑫的钱。屋里头那位她不知道，但屋外这位，就算六、七年没见，她也记得，他是程宗叶，她高中同学，化成灰都认得。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像还高了点，皮肤也黑了，戾气也更重了。

盖世勇闲来无事，一爱泡澡，二爱搓麻将。几乎一月两次往澡堂跑，泡完澡，叫个按摩服务，再一窝人包个厢搓麻将。

这不是普通的澡堂，它能同时容纳两千人，从洗浴到吃饭，按摩到娱乐项目，应有尽有。

王勇他们这帮人都是程宗叶的高中同学，秦磊也是后来才跟他们玩到一起的。几个人在按摩室捏脚，王勇舒服的直哼。

&ldo;盖世勇，你再他妈叫，给你换个屋。&rdo;枕着胳膊，程宗叶闭着眼睛，闷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