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找个理由,说高考发挥失常,事情也就过去了。”
“墨墨不是这种小孩……吧?”林柏有些?心里发慌。
大姨夫手指敲着桌面道,
“林墨小时候就不愿意?说话的,林柏不是我说你,越不愿意?说话的小孩你越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最直接的一个证据——她这次考试成绩是不是跟平日里高的离谱?”
“……是。”
“那你们夫妻两人好?好?想想吧!”大姨夫准备挂电话,重点敲击本?次通话的关键,
“不管林墨是不是抄了,事情已经定性,检查交到档案室明摆着就是暗中给你把东西放档案里,到时候往大学里邮寄也不会经你们自己的手,直接给你寄大学档案处里,人家大学管理档案的老师一看‘哎哟这学生还有过舞弊这种恶劣行为啊?’,二话不说退档!作弊这事儿本?来就是给学校抹黑的,你不去给一个诚恳的态度,学校绝对会给你使绊子的……好?好?回去劝劝墨墨,让她低头好?好?认个错!”
林柏心情复杂地?和刘彩商量了一晚上,放下身段去联系一中的学校领导。
一中的相关领导笑得很圆滑,
说,“这事儿已经定性,而且也没给你们孩子记入档案啊,就是写个检讨书去国旗台下念一念。怎么,你家孩子不会连国旗台下念检讨书都?拉不下来脸吧?这认错态度实属不行啊……”
林氏夫妇当然不能说不对,但?无论他?们怎么说,学校领导的话就是没有露出一点儿蛛丝马迹,咬定林墨的处分是绝对不会被记入档案的,
就是不提检讨书的去处。
刘彩一出教务处的办公?室,眼圈红着,抹眼泪说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闺女。
林柏心里也难受,胸口闷了一团气。
夫妻二人狼狈地?回了家。
林墨躺在床上,头很疼。刘彩一气打?不出,直接掀了林墨的被子,
“睡!让你睡!”
林墨连忙起身,唯唯诺诺道,
“妈妈,我作业写完了……”
“作业写完了,不知道自己再找题做——”
父亲去做饭,林墨被刘彩吼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默默地?爬起身,从书柜里找出一本?物?理习题,
摊开。
被撕烂了的假期作业,母亲已经用胶带帮她重新粘好?,再丢人也得拿着这破破烂烂的作业开学后上交。
刘彩气的出了林墨的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门“砰!”地?声?给卡响。
晚上睡觉都?不愿意?关门的一个家,只?有在面对林墨犯错误时,才会因为生气而将主卧室的门锁的“咔咔咔”。
林墨听着那快要把房子给撼动的关门声?,下意?识抱紧了胳膊,将头埋在袖子间,
布料上很快晕染出一块深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