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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很可能，东尼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注意他长得什么模样，只说他是个不起眼的男人，看起来和一般人没什么不同。他想那个人大概中等高度，穿件深蓝色的外套‐‐也可能是咖啡色。皮肤不大黑，也不特别好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说他跟这个案子有关。谁知道呢？他没出面说他在东尼那儿见过神父。我们正在徵求那天晚上七点四十五分到八点一刻之间见过神父的人跟我们联络。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人出面，一个是女的，一个是在附近开药店的药商，我马上就要跟他们谈谈。神父的尸体是两个小男孩八点一刻在西街发现的‐‐你知道那条街吗？其实只是一条小巷子，一头跟火车站相通。其他的‐‐你都知道了。&rdo;

柯立根点点头，然后指指那张纸。

&ldo;你对这个有什么感想？&rdo;

&ldo;很重要。&rdo;李俊说。

&ldo;那个女人临死前告诉他一些事，他尽快把这些名字记下来，免得忘记。问题是‐‐要是那个女人忏悔的时候要他保密，他还会不会这么做呢？&rdo;

&ldo;没有必要保密，&rdo;李俊说：&ldo;例如，这些名字要是扯上了‐‐敲诈。&rdo;

&ldo;那是你的想法，对不对？&rdo;

&ldo;我目前还没有任何成见，这只是一种假设，这些人受人勒索，那个生病的女人要不是勒索者，就是知道内情。我想，她的目的不外是忏悔，希望尽可能做点补偿，于是高曼神父就接下了这个责任。&rdo;

&ldo;然后呢？&rdo;

&ldo;我说的都是假设，&rdo;李俊说：&ldo;也许这个名单上的人都必须付钱，可是有人不希望这些人停止付钱。有人知道戴维斯太太就快死了，而且找了神父去，那么接下来的事就没什么疑问了。&rdo;

&ldo;我在想，&rdo;柯立根又看看那张纸，说：&ldo;最后那两个名字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要加上问号？&rdo;

&ldo;也许高曼神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记错。&rdo;

&ldo;也许不是柯立根，而是毛立根，&rdo;医生微笑着表示赞同：&ldo;这是很可能的事。可是我想像德拉芳丹这种姓氏，要不是记不得，就一定会记得很清楚‐‐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奇怪的是，上面连一个地址都没有。&rdo;他又着了一次名单。

&ldo;巴金逊‐‐这是很普通的姓氏；山德福‐‐也不稀奇；海吉斯‐杜博，这倒有点拗口，大概没多少人姓这个姓。&rdo;

他忽然灵机一动，俯身拿起桌上电话簿。

&ldo;e和l字头，我看看，海吉斯，甲太太……约翰公司，修铅管公司……伊西多爵士，唉呀！在这儿！海吉斯‐杜博，女，爱拉斯米尔广场四十九号。打个电话给她怎么样？&rdo;

&ldo;要怎么说呢？&rdo;

&ldo;到时候自然会有灵感。&rdo;柯立根医生轻快地说。

&ldo;好吧。&rdo;李俊说。

&ldo;什么？&rdo;柯立根盯着他说。

&ldo;我说好呀，&rdo;李俊温和地说：&ldo;别那么吃惊的样子。&rdo;

他拿起听筒，对接线生说：&ldo;替我接外线。&rdo;然后看着柯立根，问：&ldo;电话几号？&rdo;

&ldo;葛若斯凡诺六四五七八。&rdo;

李俊对接线生重述一次，然后把电话交给柯立根。

&ldo;好好玩吧。&rdo;他说。

柯立根一边等电话，一边带点困惑地看着他。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接，后来有个女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ldo;葛若斯凡诺六四五七八。&rdo;

&ldo;请问是海吉斯‐杜博女士的家吗？&rdo;

&ldo;这‐‐这，是的‐‐我是说‐‐&rdo;

柯立根医生没有理会她的迟疑，又说：

&ldo;我能跟她谈谈吗？&rdo;

&ldo;不，不行！海吉斯‐杜博女士四月就去世了。&rdo;

&ldo;喔！&rdo;柯立根医生在惊讶之中，没有回答对方问的&ldo;请问你是哪位？&rdo;只轻轻放好话筒。

他冷冷地看着李俊巡官。

&ldo;所以你才会这么轻松地让我打电话？&rdo;

李俊不怀好意地笑笑。

&ldo;我们还不至于忽视最明显的事实。&rdo;

&ldo;四月，&rdo;柯立根若有所思地说：&ldo;已经五个月。已经五个月没办法找她敲诈什么的了。她不是自杀的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