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尚小姐。”我想着,如果真去尚古实习,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她“尚总”了。
她眼神一转,像想到了什么东西,又没说出来。
我收拾了甜品餐具,看了看表,十点过了快十分钟了,萧梓言的节目已然开始了。
尚宛卷起了图纸,我想她大概也准备要走了。我的心狂跳起来,原本听到那个消息,我想我是断然不会听的,即便要听,也是明天从网上搜来听听,但这个瞬间,不知是不是尚宛之前对我表现出的青睐,让我错觉有了点造次的资本,我竟想当着她的面去听了。
对,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想看看她的反应。
这就像一丝邪念,植进每个人都有的或已开发或未开发的邪恶土壤,一旦扎了根,不断生出的根须便挠得你痒痒的难受。
十点十五分,我打开了收音机。
灼冰那低沉缓慢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表达爱的动作很多很多,‘画’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萧梓言的笑意能从声音里一把拧出来,水淋淋的,“我觉得听完这期节目,听众们都要去学画画儿了。”
我从尚宛脸上看到了让我满意、又让我失意的表情,当时她正低头拉开电脑包,她的动作就那么停了,看不见的一片乌云就那么从她脸上划过。
她抬起头,直视着我,前面两秒好似还在分析我的眼神,再往后,便是一种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冷。
就像苏州的冬,雾蒙蒙的、透骨的冷,冷得没有风,没有雪,没有动静。
就像……那晚迈巴赫后座的年轻女人。
我想我是往后缩了,谁知道呢,我不记得了。
我记得的是,尚宛牵了牵唇角,清晰而温和地说:“你一直想搞清我和灼冰的关系,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更周四
第23章暧
那个略带蛮性的“本我”刚才随着“冬”的来临而不断下沉,下沉……直到尚宛说出这一句,它触底反弹。
我不知道这是她的攻击还是缴械,或者,以攻击的方式缴械,又或者,以缴械的方式攻击。
总之我竟迎着这刺,一挺身,“是。”
我仿佛听到刺挺进皮层、肌肉、血管……一插到底的声音。
她略一挑眉,“我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