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昂贵的房子,韩在野专门找了设计师,很是漂亮讲究。冯连朝上次来就是看了个眼红。
他回国后,没靠家里,现在还住在单位分的小公寓里,对韩在野这种资本做派的手笔嗤之以鼻,又忍不住唠叨:“你也低调点,小心被人举报。”
韩在野其实不张扬,也很有分寸,但家世在那里。
他手腕刚摘下那块腕表的价钱按照刑法算,够他在牢里坐满二十五年。还有他现在穿的一身都是国外订做,至于车,除了平时开的雷克萨斯、陆巡,他们单位还有三辆出勤的suv是他停那忘记开回家的,其他的平时不方便开,都放在车库里收藏。
毕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韩在野平时烧钱的爱好不少,都用自己家里的钱,也让人查不出个什么。
从韩在野工作到现在,他的工资卡还是一份处女地,要查他,银行流水都废不了几张纸。
但只限工资卡。
今天午餐是隔壁酒店厨房送来,正好满足冯连朝还没调整过来的西方胃。
韩在野要回房间换衣服,和他一样吃牛排,又报了两个清单的中国菜,甜点要了一份炖雪梨。
上午开了半天会,冯连朝觉得喉咙是挺不舒服,划着菜单想着再点利口的。
卧室里拉着纱帘,光线半明半暗。他没有特意放轻脚步,把水杯放在床头,隔着被子抱住人躺下。
房间里空气干净流通,温度也合适,人是醒的,但没理他。
韩在野舒服地闭上眼,像是回来睡午觉。
闻如许动动被铐住的手,冷淡说:“解开。”
钥匙开了锁,手腕被磨红了,但没破皮。
闻如许摸着有些刺痛的皮肤,问:“外面是冯检吗?”
“出去见见他?”
像个密室禁脔的闻如许盯着无法分辨是玩笑还是羞辱的韩在野,然后冷笑一下,背过身去。
韩在野顺着他光滑的大腿摸到腿间,漫不经心问他想不想尿尿。
闻如许握紧手,脊背像是插了冰锥,愤怒、屈辱滚滚燃烧到眼角,蔓延出蛛网似的血丝,从咬紧牙关里吐出一个字:“滚。”
韩在野将他从被子抱出来,衣服没穿,就套了一双白棉袜,跟个小孩一样。
闻如许压低声音:“你放开!”
韩在野径直走到浴室,看看他软着的小如许,嘘了一声口哨。
闻如许浑身激灵,脸被烧得通红,微红着眼梢瞪过来的眼睛,像美人的刀锋。
外面坐在沙发上等着开放的冯连朝听到门铃声,便去开门,刚摆上桌,去卧室半天的韩在野终于出来,身上衣服还是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