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全篇,我在评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judo:?]
不出一会儿,一个本该睡着的人就来回复了。
[肚子饿得故故叫(秦思故高一2班):你谁啊?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可以偷看私密朋友圈?你是麻花藤他儿子?]
[judo:你分错组了,你没屏蔽我。]
[肚子饿得故故叫(秦思故高一2班):啥啊,你把我日记看完了?江湖再见。]
我从通讯录里找到他,又在聊天框里发了个问号,绿色气泡旁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judo:迷彩裤拉链上面有个扣,可以调松紧。(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我就这样被拉黑了。
像一阵狡黠俏皮还有点欠揍的妖风吹过,埃塞俄比亚高原上的花骨朵在风中东倒西歪地摇摆,却不屈不挠地一齐绽开。
秦思故。
我在黑暗中默念这个名字。
一切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24荷尔蒙与盐汽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可能是种暗示,或者降头。
我梦到了秦思故,仍然在澡堂,偌大的空间只有我们两人,在一帘之隔的地方。
(省略见作话……)
他在我手下不住颤栗,一双黑眼睛羞怯地望向我,攥紧了身后的布帘。
我听到一阵刺耳的响,身下的床吱吱呀呀摇晃,下铺的大嗓门炸起来:“吹起床哨了!”
我睁眼,秦思故那个眼神还停留在脑海里,脐下三寸热胀得难受。
我坦然接受了眼前的窘况,我是个青少年,压抑的军训环境无处宣泄分泌旺盛的荷尔蒙,根据弗洛伊德的观点,梦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秦思故只是碰巧撞到了枪口上。
或许我昨天不该骂操|你。
当然也不能问候阿姨。
浑浑噩噩熬了一个早上,队列解散时我仍有些恍惚。
禁言四小时的反噬效果惊人,通往饭堂的路上沸沸扬扬,人群推搡着我前进,那嗡嗡的喧哗里忽然有一道快活的声音喊着:“去不去喝盐汽水啊?”
是秦思故。
但我不了解自己何时掌握了听声辨人的手段。
他挥舞着迷彩鸭舌帽,一蹦一跳地向远处的某个人打招呼,像海面上不甘平静的一只虾米。因为等不及在理发点排队,他自己拿推子把头发剃了,技术十分不怎样,成果媲美睡觉惨遭同寝毒手,不过他也不大在意,就这样大剌剌地把狗啃过的脑袋暴露在大众视线下,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