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苏闻琢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来也是,世子如今虚岁都快二十四了,也该定下亲事了。”
走到小院的魏世昭在春风里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将跟在他身后的阿墨吓了一跳,而后便听见自家主子在前面低着头碎碎念:
“定是俞景又在编排我了,我人都走了还不让我消停……”
苏闻琢和俞景确实就着魏世昭还没定下的亲事聊了两句,等话头落了,苏闻琢便端起小瓷碗递到俞景手里:“这是今日的补汤,夫君要全部喝完。”
俞景如今每日一碗补汤,又是药膳又是药汤的养着,皇上让睿王带出宫的那些滋补的药材邱先生也挑着给他写进了方子里,他觉得自己好得不快才真是有问题。
将一碗汤饮尽,他将碗放下,又拉过苏闻琢的手道:“夫人让人搬张椅子来,陪我一起晒会太阳?”
如今小院里除了做饭的厨子和几个打扫的下人,就住了他们两人,这院子虽然不大,但住起来倒还真是颇为自在。
两人就好像过起了普通老板姓的日子,没有高门大户,没有宅院深深,就是每日很普通的日常琐事,看着太阳东升西落,偷得浮生半日闲,慢悠悠的一天就过去了。
要说真有什么事做,那便是解那本小册子上的图案。
虽然俞景猜测要再拿到一本,两相对比才可能比较容易解出来,但苏闻琢依然没事喜欢瞧一瞧,她对这个解密项目还挺感兴趣。
在这期间,睿王也来看过俞景。
那日两人在屋子里商谈了良久,俞景将阜州一行的事事无巨细的跟睿王讲了一番,当日睿王听后便问:“你是何时中蛊的?”
俞景的目光在这时沉了沉,他的胡子还没有刮,不符合年纪的留在脸上有些违和,但此时竟然也显出几分老沉来。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了蛊,也没察觉是如何被人种下蛊虫的,后来邱先生帮我诊病时推测了一下,大概是我到了阜州二十多天后。”
睿王听了俞景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
俞景一向都是非常谨慎的,尤其是办这种大事,并且他师承的是一代宗师,还擅医术,所以不管是毒还是暗器都很难近他的身。
能给他悄无声息的下蛊,让他无知无觉,这人很可能是这方面的高手。
俞景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问睿王:“王爷,郑逢年身边可有苗疆来的人?”
睿王沉吟半晌,摇了摇头:“我们查过他很久,但未曾见他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很有可能是他新结识的人,只怕不是个简单人物。”
“嗯,”俞景敛眸想了想,“若是新结识的,可从近期入城的人开始慢慢查,京中苗疆人不多,应该会有些蛛丝马迹。这人在郑逢年身边,相当于敌暗我明,总是个祸患。”
“嗯,你言之有理,这件事我会禀给皇上,这些日子你先好好养伤,有消息我让世昭过来。”
睿王想着要把这事尽快与皇上商议,没有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