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小院里,苏闻琢洗了手,静了静心神,面上瞧不出什么异样神色。
泽兰有些担心:“三少奶奶,您刺伤了大少爷,夫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闻琢冷笑一声:“她尽管来便是,那封信带出去了么?”
“朝生已经找人带出去了。”泽兰道。
“好,”苏闻琢坐到桌前,微微垂眸,“你让那些个跟朝生习过武的去院门口守着,方氏的人若是敢破门,就给我打出去!”
说完,苏闻琢走到屋前,外头阳光烈的刺眼,就连夏日的风也带上几分燥热。
今日怕是注定是要在这院中闹一场了。
她默了默,又吩咐道:“让我们的人将之前李管家塞进来的那几个人看住,关在房里哪也不准去。若是要与方氏对峙,你们两个站在我身后,要保护好自己。”
“三少奶奶……”青黛急的红了眼眶。
“好了,”苏闻琢拍拍她们两人的手,“横竖就是这点子事,大不了去见官就是,她儿子要春闱,我又不用。”
她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闹便闹。
苏闻琢想着俞景这几日有要事在身,若是她连这点事都搞不定,日后说不定俞景要更担心她,他未来的路本就不好走,苏闻琢不想拖俞景后腿。
-
望景轩里,方氏一脸焦急看向大夫,颤声问:“大夫,我儿怎么样了?”
那白胡子老大夫收好医箱,走到桌前边开方子边道:“伤口有些深,但好在没伤到脏器,不然公子日后行房事都要困难。”
方氏听了身子往后踉跄一步,这可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那个杀千刀的苏闻琢!竟然敢这么对她儿子!
老大夫写好了方子,又叮嘱了一句:“贵公子这伤要好生养一段时间,卧床休息,切莫要乱动,过几日老夫再来。”
“有劳大夫了。”
方氏让李管家给了银钱将人送出府,而后一脸心疼的走到床前。
躺在床上的俞韶华面色惨白,方氏瞧着都难过。
她一把握住俞韶华的手,不住地问:“儿啊,可是还疼?”
俞韶华当然疼了,但是比起身上的疼,更让他愤怒的是被一个女子所伤,说出去他还有什么脸在同窗面前混,岂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娘,是苏闻琢那个贱人!”俞韶华恶狠狠的,想起苏闻琢,那双眼便阴了下来。
方氏握紧他的手,咬着牙道:“娘知道,娘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
又安抚了几句,等俞韶华闭上眼休息了,方氏才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