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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ldo;爹！&rdo;小闯子听娘的话而已，爹，二爹对他来说意义都一样，娘让叫啥就叫啥。

&ldo;儿子！&rdo;徐德成抱住小闯子，打从孩子管自己叫爹起，他心里接受了这个不同寻常来历的儿子。

第九章村野奇情（6）

&ldo;上炕吧。&rdo;齐寡妇说，那时小闯子枕在她的大腿弯上睡着了，明天他要带儿子离开，她说，&ldo;孩子从没离开过我。&rdo;

徐德成上炕，挨她坐着，五年前炕上一次，再也没到过一起。彼此都记着那珍贵的一次。

&ldo;我没忘。&rdo;她说。

&ldo;我也是。&rdo;他说。

齐寡妇渴望道：&ldo;我想再有一次。&rdo;

&ldo;等你身体好好，我们……&rdo;

&ldo;唉，我这样子，没机会啦。&rdo;齐寡妇哀伤地说。

当夜，他们有了纪念的一次，齐寡妇的身子很轻像一张纸，糊在他的身上，她最终挺满足道：&ldo;德成，你让我今生做了女人。&rdo;

徐德成带走小闯子，天下着雨，对于孩子来说，雨很新鲜很好玩，他的一只小手不停地伸出徐德成的蓑衣接雨水，说着刚学会的一首歌谣：&ldo;下雨下雪，冻死老鳖，老鳖告状，告给和尚……&rdo;

徐家大院里树多，屋前有柳屋后有杨。徐家有传统，孩子长大能拿得动锹，就要在院里栽一棵树，人故去了，树还活着。

&ldo;这棵树是你太爷栽的。&rdo;

&ldo;这棵是你爷爷栽的。&rdo;

徐德富时常对后人说树，藉此怀念已故的人。

雨的到来，簌簌响的树叶子先告诉人们。这一天，马蹄和雨点一起飘进徐家大院。

&ldo;三爷回来啦！&rdo;炮台上有人喊。

徐家人闻声跑出来迎接，徐德成骑马进院，下马时蓑衣里露出一张肉乎乎的小脸。

&ldo;这是谁家的孩子呀？&rdo;二嫂问。

大家都盯着小闯子，他胆怯不肯接近陌生人，钻进徐德成的蓑衣里，叫着：&ldo;爹，爹！&rdo;

在场的人惊奇目光投向徐德成，没听蹭（岔）啊，孩子是管他叫爹，听他很自然地答应了。

&ldo;这事我慢慢对你们说。&rdo;徐德成说，&ldo;来，小闯子，跟爹走。&rdo;

&ldo;别老浇着啦，进屋！&rdo;徐德富说。

徐德成手牵着小闯子走进正房堂屋，二嫂、徐郑氏一起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