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正听得满脸笑意的巴哥一听老板即将脱口而出的保护费,恼怒的将翘在桌上的大腿敲了敲餐桌,口中叫嚣道:“什么保护费?是饮食安全管理卫生费,**的别给老子搞错了!”
“是,是!我记错了,记错了!”
老板连连点头称是。
“是什么是!”
巴哥眼一横,脸上刀疤隐隐作蜈蚣状扭曲,恶人被他诠释的活灵活现,“你小子竟然敢说老子是小混混,收保护费的,看不起老子是不是,信不信老子通知卫生局,明天让你关门!”
老板脸色一僵,心中大骂。
你个老混混,卫生局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但,巴哥口中关门的威胁倒是真真切切的,老板心中没有报警的念头,这个方法,对这些皮藓之疾也无甚疗效。
逮着一个缺口就不放的巴哥,立即改变了主意,正与老板讨价还价之际,却不知道重压之下,汤水溢出餐盘,在餐桌上四散开来,一人侧身让开,一人却坐在原地,丝毫未动,汤水顿时浸透他的胳膊衣物。
‘吆喝,看来有个蛮有火气的家伙!’巴哥嘴角挂上一丝戏谑的笑容。
其他几个混混也见到了汤水留过来丝毫未让的寇琅,恶形恶状的盯着他,不怀好意的打量这个一看就身强力壮遂好勇斗狠的寇琅。
哼~!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
巴哥双眼微眯,瞥了一眼这根本毫无关系的两人,一人缩头缩脑的坐在一旁,深知明哲保身之道的,虽然混混都是没事找事,偷奸耍乐,但上了**的大混混,对学生这一职业,多是敬谢不敏。
这些毛头小子火气上来,杀人都敢,而且没什么油水,还有的瘾头一上来,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多少涉黑的大混混被手下的学生小弟拖进了班房正蹲坑呢~!
自认为已经踏上**的巴哥对原来是肥羊的学生,颇为无趣的撇了撇嘴,将注意力放在了双手不住发颤的寇琅身上,眼中戏谑之色一眼,望着他身形颤抖的慢慢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寇琅很惊愕,在他二十五年的人生经历中,他没有尝过被人踹开房门的滋味。
如此遭遇,在寇琅正绞尽脑汁如何盛情难却的对窦央表达出某种不可告人的意向的战略计划中,被人一脚踹开房门。
如果要形象描述寇琅此时的感觉,就好似正撸管,被硬生生惊断撸管程序,被人瞅个正着后,被人鄙视太小的那种感觉。
打断人撸管的家伙,没有丝毫的愧疚,丝毫的惶然,丝毫的不屑,旁若无人的侃侃而谈,旁若无人的左瞧右看,旁若无人的。。。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剧本不是这样的!
寇琅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惊愕,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他仿若看见假小子那一双灿若星辰的大眼睛闪烁着知晓秘密的透彻,一种知道他想做一种不可告人坏事的明了。
寇琅羞的满面通红,觉得没脸见人,直到黏黏的汤汁浸透他的胳膊,滑腻的触感让寇琅惊醒了过来。
一般羞愧之极,便是恼羞成怒。。。
在窦央示意咱们快闪的眼神中,站直身的寇琅在包厢内众人的目光中,伸手入怀,好一阵僵直的摸索后,从怀里摸出一个手表大小的物体。
寇琅将不住颤抖的嘴唇递到手表上方,声线异常颤抖,“小。。。白,快。。。来。。。”
原来是叫人啊!听来还是一个人,不待包厢内混混们不屑的耻笑之色挂在脸上,下面一句话,让包厢内顿时寂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被胸腔中的怒火烧的双眼通红的寇琅,不想再受重大处分的他哀求着通讯器另外一方,他已经快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了,几个咬牙切齿的字从他的牙缝里蹦了出来。
“。。。我。。。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