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最近他在太学似是过得也不如意,我见他本就是没有多话,他见我也不敢多言。&rdo;
华柔柔轻笑,的确,薛怀民看似便是不好说话的人。
&ldo;我这讲的是实话,没有因为嫡庶有别而刻意损谁,华姑娘为何笑?&rdo;
盖上了茶碗,华柔柔的神情依旧柔和,&ldo;那他擅长写赋吗?&rdo;
&ldo;他对音律什么向来不感冒,你为何如此问?&rdo;
华柔柔起身。
&ldo;我好像知道些什么了。多谢。&rdo;
&ldo;华柔柔,你也真够现实,如若我起初就被你问出话来,是不是这茶也不喝?&rdo;
&ldo;我只是一时遇着点事,比较急。&rdo;
&ldo;把那灯笼带上吧。&rdo;
&ldo;好。&rdo;
灯笼的侧面恰巧有一个&ldo;柔&rdo;字,暖暖的橘色灯光透过曼纱,仿佛在那灯火之中笼罩的一切,宁和与美好。
那字,只是恰巧罢了。
华柔柔的脚步没有停歇。
次日,华柔柔终是到达了华府老宅。
推开陈旧阴冷的大门,几乎就立刻清晰地听见老妪一声立下‐‐&ldo;跪下!&rdo;
&ldo;祖母许久未见,性情依旧暴躁,柔柔千里迢迢来,来跪的应该是需要被祭祀的人。&rdo;
华柔柔不惮于给一些人一些对等的打击。
&ldo;不过,祖母,您需要我跪下,我便跪下。&rdo;
有些话若不是因为过往经历,她做不到这般残忍,&ldo;如果您与列祖列宗一起接受得了的话。&rdo;
老太太双目如炬地盯着华柔柔,因为这明晃晃的诅咒而气愤,目光自然阴狠而恶毒,&ldo;放肆!你这幅嚣张模样,不管你在家中如何亏待妹妹也好,但你在我这里,就容不得你多说一句。&rdo;
一瞥,便是小凳坐在老太太旁的华桑桑,像是说些什么安抚的话,紧紧地抿着唇,可嘴角偏偏又像是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ldo;你既然姓华,那只要我在这个家里活着一天,你就必须听着我的安排!&rdo;
老太太没需要华桑桑的搀扶,独自猛然间站了起来。
&ldo;什么安排?怂恿我父亲高攀我母亲以后,不应该下一步好好安排指导您心爱的小孙女,是吧,桑桑?&rdo;
华桑桑面容踌躇,&ldo;姐姐,我什么也没有说……&rdo;
&ldo;华柔柔!可见你平时如何欺压我家桑桑,你平时在家中恣意妄为就够了,竟然还敢跑到太学府上卖弄自己,沽名钓誉,年纪轻轻的姑娘站在一群男人之间,可还懂得&lso;避嫌&rso;两字?&rdo;
&ldo;这两字你还是先教教你的宝贝小孙女吧。在我这里,很不适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