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本公子向来不在意那些。&rdo;
&ldo;也许,有一日你会在乎呢。&rdo;
不为别的,就为你父亲被革职,离开太子组件的内阁时,久久跪拜在那里,你劝不走的时候……你应该就会知道,失去了一些东西,世人的风言风语只会愈加恐怖。
华柔柔意味不明地宣告,但也算是暗示了。
&ldo;晚上,去哪个宅院,你通知一声就是,想要取些什么……&rdo;
薛怀民看着这个女孩独自走向不远处路边的常青树。
她跪拜在树前,动作很是轻柔,只是远远看她那目光暗淡无光,像是下定决心在做些什么,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应该做什么。
华柔柔把她母亲留下的步摇埋在了这里。
‐‐当然,不是因为要磨灭这一件事的存在。
而是,对于她,这是最好的开始的机会。
她很歉疚,需要利用自己母亲生前的物件,但她更可恨,那些人以卑劣无耻的手段占有原本不属于她们的一切。
事情总会有败露的那一日。
如果没有旁人动手的话,那就从她开始吧。
&ldo;薛公子,今夜子时我在后院朱墙那里等你。&rdo;
不过华柔柔也不是不纳闷,为什么薛怀民理所当然地答应她,没有一句劝解与指责。
他没有问,她亦不需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海边习习依旧,醉人的晚霞犹在天边,海鸥飞过,叫唤过,扑打过翅膀离开过。
薛怀民沿着路边的小道走在华柔柔身后,叹气的次数怕是要抵过以往所有经历的人生了。
并非是这一件事使他无奈,翻墙而已,不是没有过,玩闹而且,纵使有什么结果,他总不必过分担忧。
可他,看着眉目纠结过却试图云淡风轻的她,五味杂陈。
到底是怎样的家世背景,造就了在这花颜月貌年纪却又这般不断妥协无奈的她。
就算她不开口,不需要他为她拿回那些东西,他也会去做吧。
中元这一天,明洲百姓自然是无比忙碌,准备不周的妇人这时也着急起来,忙手忙脚的,不得不应付着家里的老人,从远方回来的孩子。
整个行礼之事,华柔柔未多言一句。
可如果没出意外的话,华桑桑从她祖母那里拿来的所有东西,那一整个小锦盒全然被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