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羽按时交出衣袍,买家需要做的,就是银货两讫。
至于这契约是否合法,有县令在呢,这都不是她所烦恼的事。
管事的见到来的人多,每一个都空手而去,又开始着急上火,在叶锦羽的身边转悠。
“叶氏,你这搞的什么名堂,客人来了你不卖成衣,不卖布匹丝线,你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本来还以为那么多人慕名而来,叶锦羽定能够卖出许多的成衣,或许是拿下许多单子。
结果什么都没有。
他能不着急上火吗?
“你可知,若是让老板知道你的行为,你怕不是要被赶走吧。”
叶锦羽但笑不语。
又是这样,管事的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心悸。寻思着,在这般下去,自己就要被叶锦羽给气死了。
最终,管事的没有被气死,因为不少的管事去而复返,随同而来的,是他们家的少爷,是过来亲自挑选花样的。
叶锦羽绘制的十几张花样,如数被选走,剩下最贵的一幅,一千两一幅的花样图,瞧着花样极为复杂,最重要一点,让人瞧不明白。
见此场景,管事的嘴巴都笑到歪到耳朵后去,就差没有将叶锦羽给供起来了。
有县令在,这契约就是真的,最贵的一件衣袍,五百两银子拿下,这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天价。
“你可是神人啊,据我所知,在京都,这样价值的绣品,出现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呢。”
叶锦羽正在整理东西的动作缓慢了下来。
在京都,能够绣出如此高端的绣品的绣娘不是没有,只是在她成亲之后,就不再碰触女红,安心的做一个当家主母,操持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
若不是被害,她自然不需要在拿针线,做着她曾经的夫君所言的,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你的手指受累的活计。
叶锦羽冷笑。
管事的被这一抹冷笑给吓唬到,硬生生的退了一步,拍着胸口,惊魂未定:“我说叶氏,你莫不是要对我如何吧?你这笑容让人慎得慌。”
叶锦羽睨了他一眼,埋头继续整理手中的杂事。
管事的见叶锦羽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予,虽然心底不高兴,好歹对方如今是个财神爷,自然不能够得罪,摸摸鼻子退了出去。
一月不到,各家少爷们所定制的衣袍,全部送到他们的手中。
她一个人自然无法绣得如此之快,别忘记,如衣斋可不单单只是她一个绣娘。
按照花样绣出来的绣品,比起出自她的手的绣品,差不到哪里去,而且,少爷们看中的无非就是双面绣再加上特殊定制这个噱头。
她让绣娘们完成她们能够完成的部分,而她再完成只有她能够完成的部分,一个月的时间,她便赚上了几千两银子。
这成绩,让管事的每一次见到她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她的不快,连带的,沈子轻在绣坊的地位水涨船高。
绣娘们知道沈子轻爱吃馒头,他的身上,总是能够找到一堆的馒头。
叶锦羽生怕沈子轻不知道轻重,吃的太多,于是在他的衣服上,绣上,禁止喂食四个字。
此计倒是有效,就是沈子轻总是很苦恼的问她,为何人见他总是偷笑,叶锦羽没辙,只好将这些绣字给拆了。
话说到高稳束陆续见同窗的衣袍换新,一套好看过一套,套套的花样都不相同,而且,他们所穿明显的比他的要合身,要来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