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是李澄晞亲手将他从夹缝里解救出来,他才会对李澄晞格外依恋。就像是鸡鸭破壳,见到的第一个活动物体必将视之为生母,寸步不离。若是李澄晞远离了姜子禄几步,姜子禄便要哇哇大哭,李澄晞表示很方很害怕,不晓得如何才能甩掉他。
不单如此,姜子禄连吃饭也要李澄晞喂他,青戈掐掐时间,恐怕他师父就要回来了,如果他师父看到了这幅场景,不晓得要作什么妖。他对姜子禄的未来表示很担心,主动要帮忙喂养姜子禄,可刚一从李澄晞手里接了饭碗,姜子禄就又开始哭闹。
李澄晞无助望天,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倒霉,每每要被人拖累,还无计可施。
青戈见着他眉头紧蹙、痛不欲生的模样,急忙安慰道:&ldo;六皇子,我师父教导我,遇上有人讹你,要心平气和地承受下来。&rdo;
李儒风说的???
他才不信好吗?李儒风是什么样的人,他真的再清楚不过了,李儒风要是有这样的见地,就不是凶狠残暴的变态国师了。
却不想,青戈还有后话。
&ldo;就当是自己多养了个儿子。&rdo;
李澄晞默了默,重新拿过饭碗,猛地往姜子禄嘴里揣了一口。
好,养养养,他养!
欲当爸爸,必承其重。
姜子禄的一碗饭将将要吃完,李儒风便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见了姜子禄娇娇怯怯张口吃饭的样子,便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了会儿,才缓缓问:&ldo;姜子禄你怎么了?&rdo;
巨婴是不会回答这种问题的。李澄晞只有代为解释。
&ldo;你把他关在缝里一夜,他就吓傻了。我把他放出来,他可能对我格外感激一些吧。&rdo;
李儒风沉吟一番,俯身看着姜子禄,淡淡询问道:&ldo;缝里没什么不好,好歹能躺能坐的。要不要本座送你去国师府的水牢里罚站?&rdo;
李澄晞讷讷看了李儒风一眼,回想起自己曾经在水牢里遭受的一切。
真的很变态哦。
但是李儒风这话好像真的很管用。
姜子禄抬手一推李澄晞的饭碗,瞬间回神,当即肃然站起身,问道:&ldo;国师大人、六皇子,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青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rdo;
青戈张了张口,好像真的打算解释,姜子禄眼疾手快,没有给青戈这样的机会,一把拉住青戈,飞快往外头走去。
李儒风顺势在姜子禄之前的位置坐下,瞥了眼桌上的饭菜,神色冷淡。
&ldo;本座还没有吃饭。&rdo;
李澄晞好脾气地给他盛了一碗,摆在他手边,他却不肯动弹,轻轻叹了口气。
&ldo;我的手受伤了。&rdo;
&ldo;怎么受伤的?难不成姜相对你用刑了?&rdo;
李澄晞没有多想,只知道李儒风体质异于常人,流血不凝,不能受伤,当即慌慌张张去拉他的袖子,想将他的手露出来瞧瞧,却见他的手又往里头缩了缩,这才缓过神。
没有手就不要吃饭了好吗!爱吃不吃,撒什么娇,滚!
李儒风的嘴唇借机从他脸上擦过,在他耳边轻声道:&ldo;你早上沐浴了么,身上好香。&rdo;
……
这人明明是很正经的样子,为什么总是说这么不正经的话。
李澄晞沉下脸,默不作声,又听李儒风道:&ldo;姜子禄恐怕这两天就要走,他走后你继续留下,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