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人站了半晌,才磨磨蹭蹭写下了一个&ldo;能&rdo;字。李澄晞松了口气,终于安下心来,便见小纸人继续写道:&ldo;也不能。&rdo;
能也不能?
李澄晞怔了怔,追问道:&ldo;什么意思,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什么叫&lso;能也不能&rso;啊?&rdo;
小纸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回答他刚刚提出的问题。
&ldo;可以转到下……&rdo;
忽然&ldo;噗&rdo;的一声,毛笔掉落在纸上,甩下一串墨点。李澄晞还陷在沉思里,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小纸人身上蹿起了蓝色的火焰,已经烧了一半。
四下无人,可能是李儒风察觉了这个小纸人在泄密,才毁去了它。
李澄晞心情沉重,从案上拿起那张被好一番乱涂乱画的纸,越看越古怪。
这个纸人究竟要写什么,才让李儒风人在宫中都为此分了神?要知道,仅仅凭借意念来焚毁这么远的一只小纸人,可是极其耗费心神的。
李澄晞将纸一点点叠起,揣在怀里收好,而那边可怜的纸人已经化成纸灰飞走了,他不禁暗自感叹李儒风真是心狠手辣。
到了晚上,李儒风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脸上现出一点难掩的倦色。
李澄晞一看这形容,就晓得他爹又折磨李儒风了。以前李儒风在朝中好像也曾是个奋斗的青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很得他父皇的宠信,也不是那么病怏怏的模样。
后来李儒风一夕黑化,脸色也愈发苍白,人见人怕花见花败,大家就都开始防着李儒风了。
现在想想,根据李儒风的脾性,再算算日子,那会儿可能正是李儒风得知方渊被皇上秘密处死的时候。
李澄晞得意地想,人生就是这么无常‐‐李儒风没有早点遇见他,算李儒风倒霉;而他却因为过早认识李儒风,那会儿李儒风还没有认出来他,叫他颇受了点惊吓,也很倒霉。
不过还好最终遇见了,便不用计较什么早晚。
李澄晞露出大大的笑脸,迎了过去,李儒风却淡淡在他脸上扫了一眼,道:&ldo;想知道什么事,大可以直接问我。&rdo;
李澄晞讪讪笑道:&ldo;有的事情,就是比较迫不及待。&rdo;
李儒风眼色一沉,反问道:&ldo;比如说?&rdo;
李澄晞连忙别开目光,尴尬一笑,没有继续讲话,李儒风却不依不饶挨近了,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坚持问道:&ldo;比如呢?&rdo;
一股热血倏忽上涌,李澄晞耳垂泛出粉色,刚要开口说话,李儒风便将他的外袍剥了下来。
李澄晞这才回神,大冷天儿的,搞什么。
&ldo;该吃晚饭了。&rdo;
在他说话间,李儒风的手已经绕到他背后,探进中衣里头,抚上了他的后背。
李澄晞脸上红得更加厉害,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李儒风的手还是有点凉的,不过比之前好太多了。
这时,李儒风却忽然僵了僵,李澄晞抬眼看了看他,只见那双黑眸里升腾起一丝猩红。
李澄晞疑惑间,被李儒风一把扔在床上,面朝下,后背朝上,下巴虽然是磕在枕头上,但还是有一点疼的。
李儒风疯了吗?
李澄晞有些气恼,正要爬起来,他的中衣便被李儒风一把撕开,后背赤裸在凉飕飕的空气中,除了凉……还很惊惧。
&ldo;怎么回事。&rdo;
李儒风的口气淡淡的,李澄晞却听出了一丝怒意。
他终于想起了玲珑塔符箓的事情,想必李儒风刚刚摸到了他背后的刺青,发现玲珑塔符箓全部回来了,这才会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