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开门声,起身走过去,却是一怔,见进来的人不是侍女,而是范翕。范翕将门从内锁住,十分自然。
玉纤阿疑惑:&ldo;……不用去敬酒么?&rdo;
范翕淡声:&ldo;他们大部分都是我恨的人,他们有什么值得我敬的。&rdo;
玉纤阿便不语。
因他看到范翕手中提着一个酒壶,显然他有其他意思。
他执壶到屋舍中屏风前所摆的食案前坐下,倒了一杯酒,自己不喝,向地上一敬。
玉纤阿立在帷帐后看去,她立在灯烛旁,烛光独朗,熠熠生辉。
范翕回头看她,手捧酒樽,朗声:&ldo;敬浩瀚天地!&rdo;
玉纤阿眨眨眼。
看到他一饮而尽。
他再倒一杯酒,高声:&ldo;敬四方天宇!&rdo;
&ldo;敬日月之昭,敬天神之眷,敬四海升平,敬锦绣河山。敬我父,敬我母,敬渊渊百年,得与尔嘉缘!&rdo;
玉纤阿目中光柔和。
她向他走来。
他仰头看她时,她与他一起跪了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高烛光下,女郎与郎君并肩而跪。
她一杯一杯地倒酒,与他一样豪爽饮尽,声音清婉:&ldo;敬东方启明!&rdo;
&ldo;敬西方长庚!&rdo;
&ldo;敬星宿之属,敬神州之皓,敬苍生可待,敬亘古万象。敬我父,敬我母,敬渊渊百年,得与子偕老!&rdo;
第144章
不管范翕嘴上说得如何天花乱坠,范翕的酒量,就那样‐‐聊胜于无。
他于新婚之夜,心中畅极,向天地敬酒,一杯又一杯地敬。玉纤阿为他所感动,竟与他一起敬酒。当范翕情动之急亲吻玉纤阿到一半时,他面颊开始滚烫,脸贴在玉纤阿肩颈处。
他气息混沌时,玉纤阿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
玉纤阿推他:&ldo;你怎么了?&rdo;
范翕闭着目,浓长睫毛轻轻刷过女郎细白的颈侧,激得玉纤阿身子绷紧,有些麻意。而他蹙着眉,似痛苦又似畅快,他说:&ldo;我、我……我头有点晕。&rdo;
玉纤阿:&ldo;……&rdo;
她只好扶起范翕,将他扶到榻间。玉纤阿伸手摸了一下他滚烫的额头,转身便欲离开叫侍女进来时,范翕靠着床柱,仍闭着眼,却伸手准确地握住她的手腕。
他始终蹙着眉,面容秀美,红晕泛颊。凌乱发丝从玉冠间落下,贴着他面容,在灯烛光下,显得几分诱惑。
范翕闭着眼:&ldo;你去哪里?新婚夜岂能留夫君一人在房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