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皮子远没她利索,被噎得发抖,却不知道如何反驳,最后我冲回自己的房间,用力摔上门。
她在我身后大声嚷:&ldo;你不就靠着在男人面前装柔弱吗?一个字,贱!&rdo;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
我又拉开房门,好容易冒出一句囫囵话:&ldo;彭维维,你该去看心理医生!&rdo;
&ldo;你他妈的心理才有病!&rdo;一个杯子摔过来碎在我脚下,&ldo;我这屋里不养白眼狼,滚,趁早滚,别让我看着恶心!&rdo;
我收拾东西于当夜搬了出去。
半夜两点邱伟开车载着孙嘉遇过来接我,我抱着行李坐在路边,已经在寒风里等了半个多小时。见到孙嘉遇,我只会抱住他呜呜痛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ldo;她跟你说什么了?她到底怎么你了?&rdo;他被我揉搓得六神无主,一直追问。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儿摇头。
他从我这里问不出答案,顿时急躁起来,扒拉开我的手:&ldo;我问问她去。&rdo;
我拼命拽住他:&ldo;你别去,求你别去!&rdo;
他也就坡儿下驴,边替我抹眼泪边哄劝:&ldo;行了行了别哭了,正好恩怨两清,以后老死不往来。&rdo;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捶打他的背:&ldo;都怨你都怨你,我们三年的同学……&rdo;
&ldo;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成吗?&rdo;他捏住我的拳头,&ldo;明儿我就去跳黑海,以死谢罪你解不解恨?今晚还是算了,怪冷的。&rdo;
我就这样正式开始和一个男人的同居生涯,人生中第一次经验。
老钱第二天起床,发现厨房餐桌上突然多出一个人,十分吃惊,不过他的惊奇是冲着孙嘉遇去的。
&ldo;哎哟玫玫,小孙对你可真不一般,以前他从不留人过夜的。&rdo;他摸着头顶稀疏的头发,笑得脸愈发像个小笼包子。
&ldo;得了,你丫甭憋什么坏啊,当心我把你灭口。&rdo;孙嘉遇也笑,眉头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我心情极差,还要勉强陪着笑脸,彻底明白什么是强颜做笑,因为彭维维的话已经象钉子一样钉在我的心上。但如果老钱说的是真的,我倒是能理解了,为什么她会动那么大肝火。
孙嘉遇看看我,嘴唇动了动却没开口,只摸摸我的头发。
不知道是否头天晚上受了寒,整个白天我蔫蔫的打不起精神,直到晚上洗澡时,才发现例假突然来了。
要说我的生理周期一直相当稳定,也没有经受过什么经前综合症的折磨,这回不知为什么,不但日期提前,下腹部更象坠了块石头,锥心的酸痛,难受得我坐不稳立不安。
我换上睡衣拱进被子里,整个人蜷成一个虾米样。
孙嘉遇一回卧室就发现我的异常,隔着被子拍拍我的屁股:&ldo;都一天了,还没闹完情绪呢?&rdo;
我哼唧两声不想说话。
他凑过来抱我,手伸进被子里四处乱摸,笑嘻嘻地问:&ldo;是不是想我了?&rdo;
&ldo;别碰我!&rdo;我翻个身背对着他,&ldo;烦着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