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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她不是你这种人。&rdo;伊塔说。

&ldo;赶她走，&rdo;雅梵妮说，&ldo;我会再次爱你的。还记得在白杨林间，在你别墅的台阶上，你第一次是怎么亲吻我的吗？&rdo;

伊塔发出一阵短促的尖锐笑声。&ldo;我从你这里想得到的只有一件东西，就是我的脸。&rdo;

雅梵妮嘲笑起他来。&ldo;你的脸？你现在这副模样有什么不妥吗？你最好适应它；不管怎么说，你以前的脸已经丢了。&rdo;

&ldo;丢了？怎么会？&rdo;

&ldo;用着那张脸的人今晚被绿衣军团炸飞了，也许克莱还会把他们活生生的脑子泡进酸水里！&rdo;

伊塔的一双蓝眼睛望向峭崖。

&ldo;所以，你的脸蛋已经成了灰烬，黑漆漆的灰。&rdo;雅梵妮还在絮絮叨叨，伊塔无名火起，一步上前，对着那张一副甜美模样‐‐实则厚颜无耻的脸就是一拳。可是，雅梵妮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

&ldo;当心，伊塔，免得我用魔法害你。你也许会变成瘸子，从此以后一蹦一跳，带着一个跟你这张脸相配的身体。而你漂亮的黑头发小妞会去找恶魔寻开心。&rdo;

伊塔恢复了理性，站开，眼中燃烧着怒火。

&ldo;我也有魔法，就算没有，我也能在你念出第一个字以前揍得你说不出话。&rdo;

&ldo;哈，试试看。&rdo;雅梵妮一边挑衅一边躲开他，&ldo;我的咒语很短。&rdo;伊塔扑向她时，她念了个咒。伊塔的脚刚迈出一半就僵了，胳膊无力地落到身侧。他没了自主能力，所有意志都被刚才的吸榨魔法喝干了。

但雅梵妮的姿势也一模一样地僵硬，灰眼睛呆滞地望着前方。只有特赛行动自如‐‐特赛戴着潘德鲁姆的符记，它能将魔法反弹到施法者身上。

她站在暗夜中，完全糊涂了，两个一动不动的人形，像梦游者一样站在她面前。她跑向伊塔，扯了扯他的胳膊。他看着她的眼神呆滞无神。&ldo;伊塔！你怎么了？&rdo;

伊塔的神志已经被麻痹，不得不回答所有提问，遵从所有命令，于是，他回答了她的问题。

&ldo;那个巫婆念了个咒语，让我没有自主能力。不给我下令，我就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rdo;

&ldo;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救你？&rdo;沮丧的姑娘问道。虽然伊塔没有自主能力，但是他还保有自己的想法和感情。他可以告诉特赛她所问的事，除此之外再也不能做什么了。

&ldo;你必须给我下令，一步步打败巫婆。&rdo;

&ldo;可我怎么知道这些步骤？&rdo;&ldo;你提问，我会回答。&rdo;

&ldo;那么，能不能命令你照自己的想法行动？&rdo;

&ldo;能。&rdo;

&ldo;那就照做吧；按伊塔自己的想法行动。&rdo;

于是，在漆黑的夜色中，女巫雅梵妮的法术被轻松反制取消了。伊塔恢复了和平常一样的行动能力和自主能力。他朝动弹不得的雅梵妮走去。

&ldo;现在你害怕我吗，女巫？&rdo;

&ldo;怕，&rdo;雅梵妮说，&ldo;我非常怕你。&rdo;

&ldo;你从我这里偷走的脸确实已经变成焦土了吗？&rdo;

&ldo;你的脸在一个被炸死的恶魔的焦灰里。&rdo;

那双蓝眼睛从兜帽的眼缝里直盯着她。

&ldo;我怎么能恢复我的脸？&rdo;

&ldo;需要非常强大的魔法，某种能影响过去的法力。你的脸如今只存在于过去。需要比我更强的魔法力，只有比地球上的巫师、比恶魔世界更强的法力才能办到。我只知道两个人有那么强大，可以改变历史。其中一个叫潘德鲁姆，住在某个五彩世界‐‐&rdo;

&ldo;安贝隆。&rdo;特赛轻声道。

&ldo;‐‐但是前往此地的咒语已经被遗忘。还有另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巫师，不懂魔法。想得回你的脸，你必须去找这两人中的一个。&rdo;雅梵妮停下不说了，伊塔的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

&ldo;最后那个是谁？&rdo;伊塔问。

&ldo;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在遥远得超乎想像的东方，有传说提到一个纯粹的人类种族，他们住在莫棱隆山脉东边，在坍墙之地另一面的海滨。他们建起的都市有高耸的尖塔，有低矮的玻璃穹项，那些人生活得非常满足。他们没有神，但不久后，他们觉得需要一个可以膜拜的神。于是，他们用黄金、玻璃和花岗岩建起了奢华的神殿，宽度跟斯考姆河流经肃穆墓群那一段一样宽，长度也一样，高度比北方的树林更高。这个正直的民族全数聚集在神殿中，齐心诵念一个有威力的祈祷，比划一个朝拜的手势。据传说，就这样，一个由人们的愿望造出的神祗被赋予了生命，他具有这些人的品性，是绝对公正的神。

&ldo;都市最终倾颓，神殿也变成了瓦砾与碎片，人们消失了。但那个神还在，永远扎根在信徒膜拜他的地方。这个神拥有的力量超越了魔法。对于每个面对他的人，神的意愿和正义都会完成。邪恶的人要当心，因为面对神的人不会得到慈悲的怜悯。所以几乎没人敢在这个神前露面。&rdo;

&ldo;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神，&rdo;伊塔的话中带着隐隐的喜悦，&ldo;我们三个，我们三个都将面正义的裁决。&rdo;

他们穿过荒原，回到伊塔的小屋。他翻阅自己的书，想找到将他们三人传送到那个古代遗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