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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杜舍摇了摇头。

&ldo;曾经帮助过你的人。&rdo;凌漠说，&ldo;现在都被人杀了。可想而知，外面有人是多么恨你啊！&rdo;

&ldo;我谁也不认识。&rdo;杜舍这么一说，让凌漠的心一沉。

&ldo;前两天，我们派人来当了你的替身，差点没命，这个你知道吧？&rdo;凌漠说。

&ldo;就是那个给我画像的年轻人？&rdo;杜舍冷笑了一声，&ldo;那他命大。&rdo;

这让凌漠吓了一跳，这个人面对死亡威胁，也面不改色。对于那些曾经帮助过他、替他挡刀的人，也丝毫没有谢意或是歉意。

&ldo;所以，你在这里面也是有危险的。假如哪一天他们有人混了进来，我们可就保不了你了。&rdo;凌漠说。

没想到这么一说，杜舍有了一些动容。看起来，他不是不怕死，而是觉得死离自己很远，别人的死和他无关而已。

&ldo;所以说，你最好和我多聊聊，如果我能抓住他们，那么，你就可以出去了，他们就进来了，你也就安全了。&rdo;凌漠继续心理攻势。

显然，这一波攻势很有效。

&ldo;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rdo;杜舍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努力思考。

&ldo;会不会是老董的亲人？&rdo;凌漠问道。

&ldo;他没有亲人，他儿子已经死了。那个小混蛋还想设计陷害我。&rdo;杜舍的嘴角又浮现出一丝冷笑。

&ldo;陷害你？&rdo;凌漠接着话题说。

杜舍却立即转移了话题，说：&ldo;我想不出有谁可能会来杀我，但是肯定和老董有关吧，我这辈子活了几十年，一大半都在牢里，别人我也不认识。&rdo;

&ldo;我想也是。&rdo;凌漠说，&ldo;和我相比，你要幸运多了吧？虽然没了父母，但在福利院里享福，还有老董对你那么好，真是羡慕你。&rdo;

&ldo;他对我好？&rdo;杜舍冷笑了一声，说，&ldo;你来和我说这么多干什么？&rdo;

&ldo;你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想帮你。&rdo;凌漠说，&ldo;当然，公平交易，我也要从你这儿知道一些事情。&rdo;

&ldo;我这儿没你想知道的事情。&rdo;杜舍说。

&ldo;这个不重要，总之，我给你指了一条活得更好的明路，你陪我聊聊总是可以的吧？&rdo;凌漠急切地把话题拉回来，说，&ldo;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老董对你那么好，你还杀了他。&rdo;

&ldo;对我好什么？我还不如那福利院里的小混蛋。&rdo;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杜舍依旧狠狠地咬着牙说，&ldo;我揍了那小混蛋，这老董居然还来教训我？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妈的他是我的杀母仇人。&rdo;

&ldo;他是警察，完成他的职责罢了。&rdo;凌漠说。

&ldo;完成职责？我和我妈天天被那个老混蛋虐待，我们只是自卫罢了！&rdo;杜舍说，&ldo;他怎么不考虑谁错在先？本来都没人抓我们了，就他装成一个小贩来骗我，害得我妈就这么死了。居然判我妈死刑，死之前我想再见她一面都没见着。什么完成职责，我看就是为了加官晋爵吧？多判一个死刑，他的乌纱帽就能更高一些！&rdo;

说这段话的时候，杜舍其实一点悲伤的表情都没有，几乎全是怨恨。

&ldo;1983年，特殊情况。&rdo;凌漠说，&ldo;这个怪不得老董吧。&rdo;

&ldo;事后再来和我献殷勤，不是有古话说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do;杜舍说，&ldo;我看他接近我不是什么对我好，他就是有所图罢了。或者说，他为了升官，用我妈的命做筹码，他愧疚了，对他恶劣的行为愧疚了而已。&rdo;

&ldo;图你什么？你是有财呢，还是有色？&rdo;凌漠讥笑道。

&ldo;你还别笑。&rdo;杜舍今天真是打开了话匣子，他辩解说，&ldo;老董的孩子都不听他话，他恐怕就是想养一个听话的孩子吧。&rdo;

&ldo;你说，老董的孩子都不听他话，你怎么知道的？&rdo;凌漠连忙问道。

&ldo;不记得了。&rdo;杜舍说，&ldo;但我就是知道，他拿他的孩子毫无办法，经常在我这里唉声叹气的，说他活得失败。活得失败，就要来我这里找安慰？还是希望我能做他听话的儿子，让他活得成功？真是笑话！他是我的杀母仇人！&rdo;

&ldo;据我所知，他在那十一年时间里，每周都去福利院，只是为了收你当儿子？他和你提过？&rdo;凌漠问。

&ldo;没有。&rdo;杜舍说，&ldo;他每次去，要么就和我聊天，要么就是教训我，说我在福利院犯了错误，他费了多少力气帮我摆平。我需要他帮我摆平？他是什么东西？&rdo;

&ldo;聊什么呢？&rdo;

&ldo;就是问我这一周在福利院做了些什么，让我不要犯错误什么的。&rdo;杜舍说，&ldo;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现在想起来都很恶心。&rdo;

&ldo;也不是吧，他总要带你开个小灶，带点吃的穿的吧？&rdo;凌漠问。

&ldo;拉倒吧，这事儿还有人提？&rdo;杜舍说，&ldo;哦，是那个叫什么唐什么的警察说的吧？老董的那个跟屁虫？他给我带的都是些垃圾，没什么好东西。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他给我带来几袋麦丽素，还搞得给我多大的人情一样。这种破玩意儿还拿来做人情？哪有大男人喜欢吃这种破玩意儿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