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
“哦,可能没见过也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大卫厉声问道。
雅顿从容不迫地说:
“老兄,这就让一切事情都简单多了——仅此而已。我很抱歉要求你到这儿来,不过我真的觉得最好还是——”他顿了顿,“别让罗萨琳掺和进来。不需要让她感受毫无必要的痛苦。”
“请你有话直说好吗?”
“当然,当然。是这样——你有没有怀疑过……关于安得海的死……怎么说呢……有些什么……呃……不对劲吗?”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嗯,你要知道,安得海有一些相当古怪的想法。可能是种骑士精神吧——也可能是出于截然不同的原因——不过我们就先假设说在多年前的某个时候,让大家觉得安得海已经死亡能够带来某些好处吧。他很擅长操纵控制当地的土著——向来如此。编个有鼻子有眼的故事,再加上言之凿凿的细节,让它流传开来,这些对他来说都易如反掌。而安得海所需要做的全部事情只是从千里之外再冒出来——换个新名字就是了。”
“这对我来说似乎是个太荒诞离奇的假设了。”大卫说。
“是吗?真的是吗?”雅顿面露微笑。他俯身向前,轻轻拍拍大卫的膝盖,“假设这些都是真的呢,亨特?嗯?假定都是真的?”
“我会要求你拿出非常确切的证据来。”
“你会吗?好吧,当然啦,没有那么无懈可击的证据。安得海本人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就在沃姆斯雷谷。你觉得这个作为证据如何?”
“这个至少是毋庸置疑的。”大卫冷冰冰地说道。
“哦,是啊,毋庸置疑——只不过有一点点让人尴尬——我是说对戈登·克洛德太太而言。当然啦,因为那样一来她就不能做戈登·克洛德太太了。挺尴尬的。你不得不承认,是有那么点儿尴尬吧?”
“我妹妹她,”大卫说,“她再婚的时候完全是真心实意的。”
“她当然是,老兄。她当然是。我对此丝毫都不怀疑。任何一个法官也会这么说。她不会为此受到什么责难。”
“法官?”大卫机警地问道。
对方的回答仿佛带着些歉意:
“我正在想重婚罪的事情。”
“你到底想干吗?”大卫怒不可遏。
“别那么激动,老伙计。我们只是想要集思广益一下,看看怎么做最好——换句话说,怎么做对你妹妹最好。谁也不想让自己恶名满天飞。安得海呢——嗯,安得海一向是个具有骑士精神的家伙。”雅顿停顿了一下,“他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