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觉地看着他,眼中浮现出一种近乎恐惧的神色。
接着,她转向她丈夫说道:
“杰里米,我特别担心罗萨琳。她现在孤身一人待在弗罗班克,大卫被捕肯定让她特别难过。我要是叫她来这里待几天你不会反对吧?”
“你真觉得这样做合适吗,亲爱的?”杰里米听上去有些怀疑。
“哦——合适吗?我也不知道!但人都是通人情的。她现在是那么无依无靠。”
“我真怀疑她会不会接受你的好意。”
“至少我可以先提出来啊。”
律师轻声说道:“如果这能让你觉得更幸福一点儿的话。”
“更幸福一点儿!”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带着一种奇怪的苦涩。随后她又用疑惑的目光迅速瞟了一眼波洛。
波洛很正式地低声说道:
“现在我要告辞了。”
她跟着他走出房间,来到大厅里。
“您要回伦敦去吗?”
“我打算明天回去,不过最多也就待二十四小时。然后我就会回斯塔格来——如果您想要找我的话,夫人,可以到那儿去找。”
她机警地问道:
“我干吗要去找你?”
波洛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了一句:
“我就住在斯塔格。”
那天晚上晚些时候,弗朗西斯·克洛德在黑暗之中对她丈夫说:
“我不相信那个人去伦敦是为了他说的那个理由。我也不相信所有那些关于戈登又立过一次遗嘱的说法。你相信吗,杰里米?”
一个绝望中还夹杂着些疲惫的声音回答她道:
“不相信,弗朗西斯。不——他回去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
弗朗西斯说:“我们该怎么办呢,杰里米?我们该怎么办?”不一会儿他回答道:
“我觉得,弗朗西斯,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