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接受从未拥有,但却无法容忍拥有后再失去。
“好啊,”清妧答应得痛快,还顺势在容泽脖颈处蹭了蹭,“以后师叔到哪都带着我。”
这一次重伤无形中让两人又亲密许多,在屋内腻歪半天后,一阵敲门声驱散了屋内的旖旎。
杨秋:“容仙长,我从家里带了些粥,给您和顾仙长也带了一份。”
容泽拉开门,接过东西道了声谢,又跟她说清妧已经醒了。
杨秋进来瞅了瞅清妧,庆幸道:“顾仙长吉人天相,果然逢凶化吉,容仙长也不用再提心吊胆啦。”
十岁的小姑娘,说话就是直白。
清妧瞄了一眼不自然的容泽,憋着笑问:“容仙长怎么个提心吊胆法?”
她本就爱笑,身上又有种吸引人的亲和力,很容易就吸引了小姑娘到床前跟她说话。
“表情好像也没怎么变,可是顾仙长你倒下的时候,容仙长整个人都感觉好可怕!”
杨秋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容泽,顿时呆住:就是这种感觉!
她连忙从床前起身,卖着乖道:“我先去看看小石头吃完没有,吃完带他来一起看望仙长!仙长再见!”
小姑娘走了,清妧也没有说话,只含笑盯着容泽。
容泽将食盒里的清粥小菜拿出来,又倒了一杯热茶,用托盘一起托着走回床边。
他放下托盘,问清妧:“先喝茶还是先用粥?”
清妧拽住他的袖子摇摇头,眼睛里盛满了甜蜜的小星星:“不要茶也不要粥,我要师叔。”
容泽道:“我就在这里。”
没听到想要的甜言蜜语,清妧也不着急,将容泽往下一拽,整个人窝进他的怀里。
“我倒下的时候,师叔很担心吗,有多担心?”
容泽衣袖被她拉得向上些许,露出又一次草草包扎的手腕,那里被清妧咬出了一个牙印状的伤口。
容泽眸光闪了闪,在清妧注意到之前垂下袖子,遮住伤口,又将人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很担心。”
清妧灼灼盯着他,半晌后才不可置信地问:“没了?”
容泽的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揉揉她的头:“先吃东西。”
以后即便是他死,他也不会再让清妧在他面前受一点伤,只是这些没必要告诉清妧。
她一直像如今这般,鲜活地做自己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