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高高在上的尊者到底折在了清妧手中。
幼林不禁感慨。
他没注意到清妧瞬间僵硬的脸色,老气横秋地叮嘱她。
“尊者面上冷,待人却是极好的,师姐一定也要好好待尊者。他的苦痛从来不说,还会故意瞒着旁人,师姐要多关心他才行。”
清妧扯起一个苍白的假笑。
“师弟啊,师叔可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们已经分开了。”
幼林:“……?”
他看着清妧,像是完全没能理解清妧的意思。
清妧拍拍他的肩膀:“玄铁你还是别拿到他老人家面前了,省得他看了心烦。”
幼林凝眉想了想,突然变得有些着急:“难不成淮南郡有什么惊天的怪物?师叔不是那样出尔反尔的人,既答应了你,就不会轻易抛弃你,定是要以身赴死了!”
清妧:“……”
“不好意思,是我抛弃了师叔。”
幼林先是不可思议,再后来,就如同他家仙尊般不理她了。
清妧委实无奈,只能等他们自己消气。
她这些日子没闲着,各种赏花宴、吟诗宴、修仙同好宴接连不断,三不五时还要去太后那里请个安,帮她挑选一下寿宴上要用的物件。
连去燕晗面前多联系下感情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令她比较欣慰的是,几次“偶遇”之后,落情簪上的第二片花瓣也开始隐隐泛红了。
男人真的很容易被“特别”二字打动。
从太后那里回来,清妧刚要进玄晨宫,两个宫人便端着一个碧玉托盘上前行礼。
“参见公主。”
托盘上是两个小巧的八宝鎏金酒壶。
她与燕晗在屋顶上闲扯时,曾说过自己喜欢喝酒。恰巧属地使臣上贡了几壶好酒,燕晗想到了她,便特地找人来给她送两壶。
清妧心里甜滋滋的,端着托盘往回走的时候还有几分小得意。只是得意着一转身,她便对上了幼林怨妇般的眼神。
清妧:“……”
没等她说什么,幼林把头一扭便进了另一座偏殿。
浑身上下都在说“我不听我不听”。
清妧:“……”
为什么幼林的反应,好像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她只是平平无奇地分了个手而已。
清妧摇摇头,抱着托盘回到属于自己的偏殿。
她喜欢喝酒是真的,她喜欢微醺时那种醉人的感觉。只是她酒量差,喝了酒之后又太过耿直,问什么说什么,在天界时被月老骗去了不少私房钱。下凡之后,她担心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因而有酒的场合从来都是假嘬。
而今晚……
太后试了一□□服,说累了想早点休息;燕晗在前朝设宴接待各国使节,都不会召见她。除了他们俩,其他人都不敢轻易来玄晨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