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妧的目光扫向那两瓶酒,内心跃跃欲试。
她自己在这殿中偷偷喝,喝醉了也没人知道,更不会吐露什么秘密。
那就来点?
清妧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浅尝一口,入口清甜绵长,还有淡淡的回甘。
确实是好酒。
清妧喝了一杯,忍不住再来一杯。
她打开殿中的窗户,对着窗外的明月喝。
“干杯,明月送我酒,我便敬明月!”
喝了两杯,她又觉得离明月有点远,便从窗户翻出去,来到院中,想要与月亮更近些。
夜色微凉,月光莹莹洒在地上。
清妧心情很好,索性扔了酒杯,抱着酒壶与院中一草一木对话,后退时却突然一个趔趄,撞进了一个冷硬的怀抱。
清妧抬头。
月光下,容泽俊美的脸庞散发着莹白光辉,月余不见,他竟又好看了一些,气质也比以前更胜,整个人清冷凌厉,像是能把身边的人割伤。
清妧却一点也不怕,反而直接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
“花花回来啦。”
容泽凝视她片刻,抓着她的手腕,一把将人从怀里扯出来:“什么花,你又在搞什么?”
“嗯?雪莲花啊……”清妧迷迷糊糊看着他,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哦,我们结束了。”
容泽眸色沉沉,没什么表情地看她在原地感慨惋惜。
“可惜……还没回去呢……”
他不知道清妧在惋惜些什么,明明她在抛下他的时候,走得很洒脱。
驻足原地的,只有他一个。
因为她的一场游戏,他挣扎痛苦,纠结沉沦。
又因为她轻飘飘几句话,他彻底毒发,险些走火入魔,不得不狼狈远走。
而今他修为突破明耀境三重,成为世间唯一一个明臻大圆满,还要感谢她的刺激。
他打量着清妧迷茫的样子,倏忽间又笑了。
他真是不长进,她的想法有什么重要的,反正他从没看清过她的心。
他只要……把她这个人囚禁起来就好了。
让她只能看得到他,只能听得到他,再也无法离开他。
是她先来招惹他的。
容泽垂下眸,对如今的自己充满厌弃。
想着如此不入流的勾当,却还要为自己找尽借口,与平氏那个疯子有什么两样。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如何都不会有人爱他。
他反手将清妧搂进怀里,大步流星将她带入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