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衡量着她话中意思,竟有些摸不准她要说什么——她对他的喜欢,应该还没到可以为他放弃其他的地步才对。
昨晚两个人的状态似是都有些癫狂,一直折腾到深夜。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清妧见容泽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耳廓也变得通红,以为是自己言语过于露骨,立马停住了这番虎狼之词。
“以后我会注意的,师叔你也防着我些吧。”她抬头认真看着容泽,“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不应该这样一次次……占你便宜。”
容泽:“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清妧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什么,你情我愿,容泽又不要求她为他放弃那一整片森林,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她就是别扭,甚至有点生气。容泽怎么可以如此委屈自己,即便两人观念不一样,他也该得到一份平等的爱,而不是单方面满足她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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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泽目送着清妧跑出去,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他终于确定,清妧对他动心了。
也许不是很多。
但他对她来说,终于不再只是一个普通的下界子民、一个系红线的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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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妧要容泽与她保持距离,可容泽反而像是没了其他去处一般,天天都在宅子里闲晃。
有时是在院中练剑。
有时是在石桌旁读书品茶。
有时是在主厅中与自己手谈。
清闲得像一个告老还乡的老官员,而不是举足轻重的衍天宗宗主。
清妧在房中躲了半天,到了午饭时间,不由又有些头疼——
这两天连封也蒋也两兄弟也不见了,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
左右见躲不过去,清妧只好乖乖出了房间,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来到主厅用饭。
容泽已经做好,见她过来,向她招呼道:“过来。”说着拿起汤勺,为清妧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汤。
清妧径直坐到他对面。她原本一直是坐容泽身边,经过上次之后,便开始坐他对面。
容泽的手顿了顿,起身将碗放至清妧身前,然后面色如常地坐下来:“快吃吧。”
清妧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其他。
容泽并不善于主动挑起话题,以往两人在一起时,往往是清妧喋喋不休地向他说自己最近碰到了什么好玩好笑之事。现今她不再言语,饭桌上便静得只剩下碟筷相碰之声。
安静得让人食欲都有些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