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过去,楼汐勉强笑了笑,收住了话题,&ldo;端哥哥,认为指挥使是个怎样的人?&rdo;
云端犹豫了一下,锦程,过去和现在交叠在一起,模模糊糊早已复杂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ldo;我也不知道。&rdo;云端说。
&ldo;我和指挥使的接触很少。&rdo;楼汐说,&ldo;但是,指挥使从来不会去责备他人,也不会责备自己。在他那个位置,每当做出什么决定,一定会有人不满意。如果,指挥使每次都为了这些人的不满意,吃不下睡不好,最后所有人都会不满意的。端哥哥为了这件事,这么烦恼,这本来是一件对的事,如果因为其他人的一些想法就觉得自己做错了,那做什么都会错的。&rdo;
&ldo;所以,就请不要再为了这件事困扰了。&rdo;楼汐抬起头,&ldo;那八个字,是父亲教给哥哥的,被我偷听到了。现在,就送给端哥哥吧。&rdo;
尽力而为,问心无愧。
被黑夜所笼罩的城市,充斥着可见的死亡。冷风吹起血液的味道,又吹散这味道。
云端站起来,将睡着的孩子交给楼汐,向前走去。
脚步声在这夜里格外清晰。倚在灯柱下的青年,他的目光已从夜空落至走来的云端的身上。
长剑横亘,沉默地阻拦着去路。
楼危站直身体,手中握着未出鞘的长剑,拦在云端前面。
&ldo;你不能去。&rdo;楼危说。
&ldo;……惊天?&rdo;云端略感诧异。
楼危向前迈出一步,缓缓拔出长剑。剑身上,映出冷冽的月,和冷冽的眼神。
无需多言,行动已在昭告。
云端的疑问里添上一丝无奈,&ldo;惊天。&rdo;
只有沉默,沉默而冷硬,是拦在前面的这个人,是拦在前面的这把剑。
云端叹了口气,抬手按下剑身,&ldo;能告诉我理由吗?&rdo;
复杂纠葛的情绪一瞬间掠过冰冷的眼底,楼危撇过眼神,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却到底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他做不到。
做不到。
如果将这世界所有的残酷都放在一起做个比较,这一定是最残忍的行为。既无流血,也无争斗,却比流血和争斗更为可怕。
他怎么能说出口。
怎么能将这明确的结果告诉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