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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仰月从台上跳到地面,好几十个小朋友全扑上来,争着要他给自己粘红花。
这所小学是才新建的,红墙蓝瓦,四周栅栏用金色漆料涂过,向阳花绽放于地面,更显生动。礼堂内阶梯安了led灯,一步一个钢琴键,所以安全普及会都开完了,还有小朋友留在这里玩。
白仰月刚管老师拿了点小红花,才分出去四五个,他就看到文雀站在礼堂中间,旁边坐着风堂。
“小……白警官。”风堂先看到他,打个招呼还险些喊成“小嫦娥”。
风堂拎了编织布袋,里面装满了小熊软糖和黄油曲奇饼干。他蹲下来捏捏文雀的手,轻声哄她:“文雀,我们给小白哥哥打个招呼好吗?”
“好,好。”文雀小声地答,但还是害羞。她转头抱住风堂的脖颈,把脸藏起来,羞得耳红,“小白哥哥,我,我,想去,外面看看……”
“文雀?哎?”白仰月都傻了。
他记得岑七出事那晚,风堂还在队里跟着吃夜宵呢,怎么会还帮着看妹妹?不是有矛盾么?
他混乱了,只得说:“风堂哥,我们队长!凛队!他也在外面。”
封路凛看见风堂抱着文雀出来的时候,也傻了。
“儿童节嘛,我来看看她。”风堂把文雀放下来,在孩子面前没提别的。他伸手顺两下小姑娘的辫子,看封路凛,继续说:“你们宣传工作做完了?检查呢?”
“都做完了,你放心。”
封路凛收起疑虑,也蹲下来跟文雀握了个手。文雀怯生生地,握住他宽厚的手掌,点点头。
他交代完,刚想再多说,后边儿队员小跑着过来催:“凛队!晚上大观路那边要设卡,我们得赶紧归队吃了饭赶过去!哎呀,就临时的,第三支队不是出事儿了么……”
“出什么事了?”白仰月比谁都着急,“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就他们那什么,那什么,”跑来的队员撑着膝盖喘气,“有个车主,绕城路上被小鸟把车灯撞坏了,打电话报警。他们三支队有个哥们儿去了,认了车主全责。那边车主在闹,不就上演’全武行’了嘛……”
“怎么着,还能让鸟来赔啊?”风堂目瞪口呆,这都什么人。
封路凛在旁边冷冰冰一句:“赔个鸟。”
风堂没忍住笑出来。
其实对于封路凛来说,这种路上的“奇葩”还不算什么。
市内最近新添了数块交通诱导屏,专门在各大路口抓人,时不时就可以让各位车主“c位出道”。只要一违章,诱导屏即刻显示:小型汽车xaxxxxx,于20xx年6月1日,在xx路口,不礼让行人……
这都还算好的,更有甚者,直接:“连闯三个红灯”、“被交警拿下”、“无证还敢开车”、“想拍速度与激情”云云。封路凛这个月执勤站岗,看得头昏眼花,这都谁在管他头上这块诱导屏?!
时间久了,他站得无聊,抬眼一看:小型汽车xaxxxx警,于20xx年6月1日,在xx路口,在应急车道上随意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