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十二点,阳光普照,天选之子,闪亮下凡。”
“跟你谈恋爱我还触犯天条呢……”风堂捏捏他耳朵,封路凛一加速:“今天明明是纪念日。我们第一次一起骑摩托,也是十五号。你不记得了?”
“你记得这么清楚啊,不容易。那第一次接吻呢?”
“七号。”
“第一次做呢?”
“十六号。”
叶落惊秋,风堂的眼由醉而迷朦了。
追月穿山过水,一身风骨全躺入夜里。
风堂趁封路凛拐弯速度慢下来了,撑住坐板后仰,往上瞧一眼头顶悬挂的月。
夜晚、月亮、秋风、路灯和喜欢的人,他感到心脏被塞得满满当当,世间再无他物能入自己这双眼。
他一下抱紧了封路凛的腰,大喊一声:“冲啊!”
封路凛握着把手回喊:“冲什么冲!回家背交规去!”
风堂大笑起来。
想你做我流浪的骑士,保护好我的刺。
第48章天注定。
九月一过,市内迎来国庆长假。
十月天气渐凉,风堂也即将满二十五岁。二十岁对于人来说是成长里程碑,二十五岁则为分水岭。从此以后,风堂算得上彻底地“不能再幼稚”,要考虑人生、考虑家庭,还即将面临而立之年。
在迎来风堂生日的前夕,封路凛在专柜挑了两块男士表。
专柜里的情侣表他都看过了,男女分别过于明显,都不太适合他和风堂戴。两个男人,自然戴两块男士表最为合衬。封路凛买了两块一模一样的,刷卡付钱,倒还是满意。
为了好好儿一起过个生日,封路凛提前定了市内一家高档法国餐厅。环屏包间,高空玻璃,烛台圆桌,氛围恰当得体,他为此还专门点名让夏三儿跑了两趟去确定菜单。
过生日的事,风堂提前跟封路凛提过,说是前二十多年每年都热热闹闹的,今年遇到你了,想安定点两个人过。不用费太大劲儿,在一起吃个饭就成。别找火锅店啊,川菜也不行,吃完一身味道,闷得我不想亲你。
二十五岁开始进入新的年龄段,封路凛自然了解风堂的顾虑。
以往呼朋唤友,几千几万的包间费都砸得出手,更别说区区一顿饭。年轻的时候,觉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一天都是自己的,那不得大张旗鼓么?现在倒觉得,哪有什么哪一天属于谁,“我”太渺小了。
二十四岁是最好的年龄,二十五也是,二十六也是。但他不敢去想,已经过了人生的三分之一了。剩下的三分之二过得好不好、谁来陪,都不重要。
生日当天,十月十五。
风堂早早起床,第一件事,到柳历珠房间外去敲门。柳历珠过活得精致,比风堂起得更早,正在饭厅吃保姆做的早餐。她听儿子在楼上敲门,放了面碗走到客厅往上抬头:“别敲敲敲的,醒了就赶紧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