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叫我黑煤球,你再说一遍,我以后就往你水杯里下毒!”
叶潇嘴里闹着凶,其实捏住凡霖秋那脸也是轻轻的,见凡霖秋乖乖示弱,她站起身来,做了一个‘暂且饶了你’的表情,重新去洗脸。
叶潇刚走,凡霖秋换好睡衣,开始上床。
此刻时间晚上九点过,可她困得不行,全因着今天白日最后的阅兵练习,上午站了一上午,下午站了一下午,而真正走方阵的时间,不过也就是几分钟。
这时,凡霖秋对面的郝于霜从床帘里上探出一个脑袋,正在玩手机的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便问道:“话说明天早上是不是有选修课啊?”
凡霖秋闭上眼睛,立马又睁开,想起明天周三,好像有课?
“霖秋,你选修的什么啊?”
“《局部解剖学》。”
郝于霜听完这话开始拿着课表看,笑容灿烂:“哈!我明天没课,但是你有,局部解剖学就在明天早上第二节课。”
叶潇听到这个消息呜呼一声,因为她和凡霖秋一起选的这门课。
“啊!累了这么多天,明天还是要早起!”叶潇脸上挂着面膜,有点抱怨道。
“所以今天晚上我要早点睡觉。”说完这话,凡霖秋拉上自己的铺盖,倒头就睡。
兴许是疲惫,一夜好梦。从梦中醒来的第一刻,全身上下还带着军训时留下的余迹,肌肉酸疼,但和前几天训练时比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她看了看对床的宿友,拉帘禁闭,正熟熟大睡。
自从搬进宿舍之后,郝于霜和郭楠亭她们俩好像都是一起睡觉的啊。凡霖秋轻轻挠了挠自己耳边的头发,心想两个女孩子睡一张床,床本来就不大,应该是抱在一起的吧。
所以她们,不热吗?
思绪飘散也就几秒钟的时候,霖秋拉回神思,准备起床,她起身,临下床前轻声叫了叶潇一声,让她别睡了。
叶潇迷迷糊糊跟着她摸下床,嘴里嘟哝着,一边挤牙膏,一边将今天要上课的老师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这可是咱们精心挑选的课,哭着都要去上完。”
“早知道是在周三早上,死活不选。”
“我盲猜,今天上课教我们的肯定是个老教授,就是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白头发,说话慢,上课有点无聊。”
凡霖秋听她罗列得这么清楚,忍不住笑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