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打算等唐允主动来找自己,三天过去对方却毫无音讯。
北仔在她每天收铺后消失,早晨又按时守在店门口,来无影去无踪的,倒是不需要她操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他还知道出力,苏绮逐渐习惯。
阿诗偶尔到她这里小坐,南街最靓最犀利“关之琳”把保守老实后生仔搞得脸红一阵又一阵,苏绮不得不做好人,出口叫停,否则北仔怕是要心跳加速到call白车带走。
她还去了趟坚道的大厦,四周挡板围得密不透风,也几乎确定唐协亭建这样一幢大厦的目的,一则有他自己的商业考量,二则借机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那块地倒是没什么问题,她主学风水和算卦,对这些有些邪门的相术不算擅长,午夜独自在窗前吸烟也忍不住想:难道真的是宝珊的怨气在作祟?她是否应当用宝珊的八字算一算?
至于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就是在银珊大厦顶楼选吉位放镇山石,字面意思明显,一切都被镇住,不论阴阳不论吉凶。
先不考虑这件事,明天就要陪唐太上山,太子爷作为主角之一还不知情,今夜提早收铺,叫的士车去清风街。
她赌唐允收北仔的信,知道自己来找他。
果然,还没吸完第三支烟,跑车停在了路边,他走近夺走她剩下半支,几下吸光,按灭在旁边垃圾桶上方。
苏绮直接点明正题:“我明天陪唐太去大屿山,她想你也一起。”
唐允一双手不老实,漫不经心地答,“几点钟?太早我起不来。”
“我叫你起。”
两句话达成交易,唐允揽着人上楼,你情我愿。苏绮略微权衡,道一句不亏。
却没想到就发生在那扇落地窗前。
唐允如今对她所谓的钟意与兴趣,她总觉得离不开温谦良。他潜意识里在同温谦良较量,总想要自己做得胜的那一方,而苏绮就是评判输赢的物证。
他把她按在窗前,自己衣装整齐,却抽丝一样层层剥掉她的衫,不公平的处境,她也没什么资格抗议。
还要按住她的头向下望,进去后狠声问她:“今夜你的瘟生是否也在?又是否看得清?”
她骂他贱格,骂他变态,被动承受,手指恨不得把玻璃抓破,无济于事。
直到结束他都穿着衣服,空调温度有些低,她又险些站不稳,被唐允转过身抱住,正要把她带到床上。
苏绮想到那夜childe送她回庙街,停在路口,临走前他们拥抱作别,点到即止。算起来唐允和温谦良差不多高,眼下她双臂勾住唐允的脖颈,用力带住。
唐允忍不住停顿,语气得意地说:“怎么?”
“想让我抱你”还没问出口,苏绮已经打断。
“别动,别讲话,就这样抱一会。”
两个刚刚进入贤者模式的人在窗前相拥,男人衣衫整齐,只细看裤带是解开的,女人浑身赤衤果,还挂着深浅不一的吻痕。
她只是心中太过荒凉,闭着眼睛把怀抱想成是childe的,果然好受许多,好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