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默默在心里帮他答:真的能。
没多久阿正到了,看唐允脸色不大好,还给苏绮使眼色帮他,苏绮无视,去整理架子上的摆件。
阿正这个人聪明,肯老实做事的时候绝没问题,只可惜玩心太大,总是不正经。又和唐允的不正经略有不同,唐允其实一切心里有数,阿正则带了点惰性,他没少为这个教训他。
眼下赶紧开口应承下来尽快抓到人,唐允没再揪住不放,也因为苏绮这里根本没有空调,风扇她都不吹,唐允热得烦躁。
舆楼的钥匙暂且给阿正,苏绮又回到清风街。
唐允一身黑西装吸热,他进卧室里那间浴室冲凉,苏绮拿了睡衣进客厅旁的洗手间,互不打扰,好像默契十几年的夫妻。
她顺便把内衣洗过,出来时唐允已经瘫在沙发里,空调冷风直吹,惊得她忍不住战栗,斜那位太子爷一眼,兀自把调高几摄氏度。
到阳台晾晒衣服的功夫,再回到客厅最先发现电视机播放的是娱乐台,好稀奇,反正不像唐允钟意看的东西。
再瞥到茶几上放着两张带红的纸巾,她问:“怎么有血?”
唐允干咳一声,双手背到脑后,“你当我挖鼻孔戳出血,大惊小怪。”
她显然不信他假话,走近看他还是一身黑,半袖t恤衫,清凉短裤。两双腿除了挂着均匀腿毛,看不出什么端倪,再上前扯他手臂,果然左手明晃晃挂着一块咬痕,还在渗出血珠。
“你也被蛇咬到?刚刚在诊所怎么不讲。”
“小事而已啊,又没有毒,你当我与那位北姑一样娇弱。”
苏绮心情沉重,讲不清楚那种混绕的感觉,有歉疚,也有感谢,还有一丝、一丝丝、微不可见的一丝丝心疼。
她转身去翻电视机下面的柜子,唐允喉咙耸动,目之所及只看到她单薄吊带睡裙下的曼妙身形,忍不住起反应,扯一只抱枕放在怀里盖住。
“医药箱在哪?”
脑海里的旖旎被打断,他匆忙回答:“不知。”
拢共就那几个柜子,她在最下面的一间找到,拿着回到沙发前,命令他伸出手臂。
唐允仿佛回到上幼稚园时排队打针的场面,iss明明长得那样温柔靓丽,还要装怒扮凶。哪个小朋友不怕打针,他也怕过,那是五岁的唐允,太久远。
苏绮用棉棒沾上碘伏,唐允体会又凉又辣的感觉从那一处开始席卷全身,下面果然冷静好多。
抱枕太热,甩手丢掉。
低头就看到苏绮蹲在沙发前,长发披散着温柔,睫毛卷翘,嘴唇轻抿,姿态好低、好低,他好钟意。